大山的阴影终于从我的身旁移了去,一轮明晃晃的光从山后现出了身,我呆呆地看了一眼,终于第一次见着了照亮这个世界的太阳,心里很是将它与我们那里的作了个比较。
这个太阳明显地小了许多,不过光亮却丝毫不弱,在有些凉而湿的的湖边让我有了些暖融融的感觉。
坐在湖边的空地上想着大驼鸟身上的李华,不知它将他带去了何处,担心一阵烦忧一会,站起身来四处着转转然后立定了脚向湖面望望。等候的滋味真是让我难受到了极至,过去了这许久的时辰也未见着大鸟的身影。
不经意间也不知何时再回头看去,那个太阳已是渐渐地将欲沉入群山之中,落日的光辉下这里到也是另一番美景,只不过已少了个看景的人和多了个早已失去了赏景心情的人。
第七十章 海外有仙山(一)
进入了山腰的洞中时,洞内已是极昏暗了,取了埋在灰烬中的火种,将木柴引燃后堆了一堆,远远地离开火堆盘腿坐了,我心里早已经是担心之极。
这个李华说走就走、说飞就飞,根本不在意他人的感受,完全是一付自行其事的样子,待李华回来时,一定要将这些个毛病改了去。那只像极了驼鸟的凤凰将李华带到了何处,是不是又是一个仙人洞什么的。
胡思乱想着,我又起身走到洞内溪水的消失之处,即然水流是凭空而来那么也会凭空而去,来的蹊跷去也不会太差了下。伏下身子仔细地看了看,小溪水却是顺着个洞的裂隙荡荡而去,不由失望的只好回身怏怏地重新坐了下来。
听着树枝“噼啪”燃烧的声音,看着微微晃动的火苗,又想起了老人慈祥地笑和红红娇嗔地怒,心里一阵温暖,不知他们这时在做些什么。既然李华说时间已停止了,意思是不是说他们现在还保持着我们临出发时的动作?可我的心里对这个说法一直做着本能的抵触。
来时提前准备好的、装满了必需的东西的口袋硬是没能带得来,只有当时悄悄放在裤子口袋中的钱,现在还剩下个几个深入肉中的分币。这是不是说在进入老元这个世界时,从我们那里根本带不出任何的物事。现如今衣服之类的也消失不见,这又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要去穿些个树皮树叶儿。
那只大鸟飞时的动作很是有些个笨,大大的翅膀张开时显得有些呆头呆脑,粗的象是人腿的双腿竟能支撑起过于庞大的身子,也真是不容易了。它那个样什么地方能显出吉祥,以至于让我们对它顶礼膜拜,到底有没有百鸟朝凤那个景像。
既然有了凤,那么龙可能是真有的,只是不知龙又长成了个什么样子。黄帝骑龙去时龙的身上能坐个百十几人,那它的身子的庞大可就不是这个凤所能比的了,至少凤在它身边飞时相当于一条大虫与一只小雀的样子了不是。
黄帝升天带了那么多人做什么去,只是果真有那么多的人学会了破空不成。就算那些人是真的都学会了,可像我和李华一样来到这里又能做什么,而老元这里岂不是多了太多的光溜溜的人,这些人相互看了后会不会发笑,这个世界乱不乱。
老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先按李华所说我已见过他两次,可那都是些个影,根本未能看的清他的长像,只是长长的胡须显得他很苍老,背也有些躬了去。老人们说成仙的人满头的白发而又面如小童,老元是不是也这样。
老元渐渐地老了,那他创造的我们的世界会不会也变的老些了。如果老元没了,按李华所说我们也就消失了,可这一会我们站在了他的地头上,我们的那个世界还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么看来唯一连在一起的是时间了。
班主任说我们的世界已经活了五十多亿年,还可以再生存个五十多亿年,这可真是了不起。如果真像老师们所言,那么老元早应该步入中年了,也就已没了一大半的年景了,剩下的岁数也只能是在渐渐老去中渡过了。
班主任笑起来真是好看,眉毛很细很弯,她的皮肤也比红红的光滑的多,不知是如何才能做的到的。她的胳膊摸起来很是细嫩,亲我的嘴唇很是温暖而又柔软,有点像是过年时才能在村里吃到嘴中的名叫高梁怡的糖。只是我当时光会发楞,怎么都记不起她嘴唇的味道了,如果再有一次,一定要好好地尝上一尝。
红红的皮肤让我感觉着粗糙的紧,一点也不像班主任的样,有些像是晒干了的土地,抚着时有些硌手,汗毛也多了些,城里的女人与农村的女人区别自是太大了些。
红红的身子抚起来总叫我心跳,临别时抚着她的胸时我都几以将晕了过去,那种温温柔柔的感觉很让我有些依恋。只是她口内的烟味让我受不了,再见面时一定让她戒去了,要不她的牙会一直黄下去的。
一边乱想着一边看着火苗渐渐地没了,赶紧地将灰归了拢将火头埋了,我可不愿意再来一次钻木取火,胳膊到现在都还有些生痛发酸,手心里有些个紧绷绷的只想放在水中泡着。
眼见的火灰刚盖住了火苗,一阵“呼呼”地狂风大作,我根本避都无从可避,顿时满洞里尽是灰尘,堆成了一堆的火灰飞溅了开满洞飞舞,木柴上的火苗又腾腾而起,无数的火星迸了起来冲到了正蹲在火堆旁的我的脸上。
我不由的慌张地惊叫了起来,心里却是明白,那只可恶的驼鸟已将李华带回来了。果然,在火光中正四下里乱蹦乱跳着、狼狈地躲避着点点的火星的我,风一停就听到了李华的声音。
“哥,俺回来了,”李华语气中显得很是有些兴奋:“这下好了,你在做么?”声音又一下子显得很惊奇。
我根本来不急理会,冲到小溪旁紧着用手将水撩上了脸,脸上很多处有点疼,估计应是让火星儿燎着了些。一边不停地用水冲着脸,一边将个大驼鸟从它的祖先在世时骂将开来,当然只能在心里发狠,而嘴里却不能有所表现了,要不谁知它能不能听得懂,那个东西生了气可能比我狠的多。
就这样不住地冲着脸,觉得火烧火燎的感觉渐渐地消失后,回过头来向身后看去。李华双手正不住地忙着,将大块大块的树枝放入已熊熊烧起的火堆中。那个东西伏卧在李华的身边,头在李华的背上蹭来蹭去,一付很是惬意的样,不由得让我心里又向它的祖先问候了几句。
“哥,你没事呗,”李华扭了头笑嘻嘻地看着我,乱跳的火光映着的小脸有点跳动。
“没事,”我定了定神,将手在脸上轻轻地抚了抚,还好,没有破了的感觉,这也就是说没有起些水泡什么的。转了身走到火旁想坐下,让火一烤脸上又有些个难受,慌忙地远远地离了。
“哥,”李华看着我有些迫不急待的样子道:“俺找到了可能是个出路的地方,只是一时还不能确定了。”
我顿时忘了脸上的伤,紧走几步到了李华的身边,看着李华道:“快告诉俺,那是个什么地介?”
站在湖边的李华耳中听着我的声心里也早想了起来。这个湖太大,从站的地方望去可能有村里到县城之间那么宽。从山上的小路通到湖边的空地上来看,李华极是同意了我的想法,那个开路之人已是去了对岸。
即然湖边没有那个人留下的任何的物事和迹象,坐个船儿、扎个木伐什么的,在那些高人的眼中是极笨了的法子,可能性不是很大了就是,而从水中游了去更显的是匪夷所思,唯一可行的路是从空中直接飞了去。可对于个人来说,没有些个毛想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如能长了翅膀也就不再为难了不是。
李华回过头来一眼看见了正与他亲热的我说是驼鸟他说是凤凰的大鸟,心里顿时如明镜也似地清楚了,这个大驼鸟也就是凤凰,早已替那个人长好了这个世上可能是最大的翅膀了。大鸟与李华如此相处自也是它与前一个伴它之人感情十分的融洽的缘故,既然那个人能有着开山的本领,自也能将个鸟儿驾飞于天上。
想着在天上飞翔,李华的心都要蹦出了嗓子眼儿,一回手就抚了下大驼鸟也就是凤凰。
果然凤凰十分地乖巧,头一伸,身子一矮,将个长长的翅膀作了个台阶,让李华站了上去。随后又将个展开了的翅膀一收一抖,李华早已是稳稳地坐在了它的背上。
凤凰很是兴奋地样子,大翅膀不住地伸展开一付跃跃欲飞的架式,李华心里已是十分地肯定,那个修路的人是乘了凤凰从湖上飞过去的。可这个凤凰的背太过于凸起,坐着十分地不稳便,而且下面硌的生痛,心里想着那个人应做之事,将手儿向前一揽,果然发现层层的毛下一个皮圈儿正正地系于凤凰的脖中,随手抓了后,感觉好到了极点。
凤凰却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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