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一下,听说话的语气,这些人定是朝中之人无疑,只不过不知是何人的门下,看他们虽然人多势重,可要将我拦住却也是千难万难,自是不惧了他们。
于是对着蒙面老者笑着道:“真不知你们是个什么来路,你们的目的是不是想夺回朝中大权?如此不自量力,且不说你们不是俺的对手,即算是了,你们岂能让百姓们心服。”其实,说这番话主要还多是猜测。
白发老者点点头叹道:“国公爷说的是,不过今日即已如此,我等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说不得是一拥而上,万不得已时乱箭齐发,将国公爷拿下好回去复命了,我们也能封个将军什么的有个好前程。”
听着此人的话,我心里已极是明白,这场战事当是朝中权力争斗的缘故。细细的打量着周围,才发现四周不知有多少兵勇已悄悄的伏在了院墙上和屋顶上,一个个的弯弓引箭对着我,应是早已料到我会追踪而至,那个放箭之人也不过是个食饵引我来到,心中不由的有了丝后悔,实不该如此轻率单身闯入院内,一面寻思着如何脱身一面故意笑了起来。
“你真当俺如此不堪么?”我大笑道:“你们想拿了俺,岂不知俺也想拿了你们,你埋伏好这些人,怎知俺没有伏兵?”其实是想让这些人分了心后,乘其不备跃身跳上院墙,打下去几个执箭之人,从围困中开个缺口方便逃离,俗话说“双拳难敌群狼”不是。
白发老者紧紧的盯着我,很是认真的道:“国公爷无需费神了,这些话语哄哄小童尚可,我们岂会上了你的当,从昨日夜起,早已将这周围清了个干净,如果你有伏兵,我们岂能不知?”
我心里顿时沉了一下,不过脸上还是不能显露出来,笑了笑接口道:“你看你这人如何的不信了,不信俺大喊三声,让你看看俺的伏兵如何?”
白发老者神情中明显的有些犹豫起来,双目闪动着看了看我忽然笑了起来:“国公爷不亏是用兵如神,在此时尚能使些计谋。老朽还真个不信,国公爷只管叫将来听听就是了。”
我心里不由的很是懊恼,此人竟然未能上了当,于是故意的笑笑,看了看四周道:“那俺可就要喊了,要知道俺这一喊你们可就难以逃的了身了,别后悔就成。”
屋檐下十数人哄的笑了起来,白发老者也大笑着道:“国公爷叫就是了。”
我将内气悄悄的运了起来,如果以内气催力猛然大喝出声,当也会将他们唬上一跳,那时趁乱说不定也能出了重围,关键还是墙上的弓箭,如果任由他们乱乱的射下来,谁知能不能避的开。张了嘴将内气聚了刚想大喝出声,对面的墙头上兵勇们惨叫着一个接一个的飞身跌入了院中。
这一下变故出乎了我的意料,随即听的一声长笑:“国公爷只管放心,我来了。”声音一落,一个手握宝剑的高壮汉子已是大笑着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看着这人我有了些好奇,此人脸色铁青,着了一个身青色长袍、青色的甲胄,腰系一条青色丝绦、脚蹬了一双青色百纳靴,最让我吃惊的是一头长发也是着了青色,整个人如同从青色的染缸中捞出来一般。
还未来的急上前见礼,旁边的围墙上执箭的兵士们又是惨呼连连,一个粗粗的声音闷声道:“你怎么又走在我的前面了?”随即一条红影一闪,一个壮汉也飞身跃入了围墙之内。“国公爷可好?”那人看着我大声的道。
我顿时呆在了当场,这人身着红色头盔、红色胄甲,手提着一条赤色的铁链,不知是不是用红色涂了,脸上也如同着了层红漆,两道浓眉竟也是赤红了,乱蓬蓬的红色的胡须横在了颌下。
还未转过神来,身后的围墙上一阵哄乱,执箭的兵士们一时哭叫着不知坠下来多少,随即一人在围墙上大声笑道:“你两个跑的快,不过还是让我追上了。国公爷,我们没来晚罢。”声音极是洪亮。
我扭身抬头一看,一条大汉身着白色长袍,外裹银色甲胄,脸如同抹了白粉般白的有些糁人,白发白胡须,连两道弯弯的眉毛也是白如霜雪,手持了一个银色的似乎是铁制的琵琶。
这三人当真是奇怪之至,我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听了他们说的话,心中也明白这三人与我是友非敌。
眼见着白衣汉子双目炯炯的看着我,刚想致谢,屋顶处又传来阵阵兵器碎碎的交加声和哭喊声,接着是兵勇们“扑扑嗵嗵”的落地声,随即有人长笑起来,声音如裂帛一般极是刺耳。
“哈哈,你们三个偷偷的先跑了,以为我赶不上是不是?国公爷,你可要小心,这三个东西没一个是好相与的主。”接着一条绿影从屋顶一闪重重落下,耳中传来那人重重的落地声,一阵粉尘扬起,地面竟然也似乎为之震动
张眼再看,那人身着绿色长袍,外穿绿色甲胄,右手持了一个铁柄绿色的长幡,上面金银之光闪烁不定,让我不能睁眼细瞧,左手在胸前平举着,掌中卧着个银色的物事。
谢天谢地,此人长的到是极是平常,有些个人的模样,黑眼、黑发、黑眉毛,一口黑色的五缕长须及胸,脸也很是白净,不象前面三人如此的怪异。
还未来的急张口应答,一个尖细的声音越墙而来:“大将军,我来了。”声音未落一条人影一闪而坠,竟然是木咤笑嘻嘻的立在了我的身前。
我呆怔了一下,不由的喜从心升,感觉开心之极,上前一把拉住了木咤上下打量。这就是说,前面来的四个怪人正是随木咤而至,虽然明知他们是前来相助,可那几位的长相也将我看了个心惊胆颤。
木咤笑着看着我:“大将军近来可好?国师让我们赶着过来,几乎差些误了事。”
我也笑了起来,松开了木咤的手,转身弯下腰对着几人团团的施了个礼,还未出声相谢,屋顶上已是传来了李华的声音。
“哈哈,你们终于到了,不过却比俺说的时辰晚了片刻,这场比斗算是平了罢。”李华笑嘻嘻的袖了手,宽衣长袍的稳稳的站在屋顶上向院中看着。
“你个小东西怎么才到?哈哈,天知道你又有些什么歪主意了。快些下来,将这些人打发了我们好上路。”绿袍人仰头对着李华笑着道。
这时我才想起院内还有十数个青衣人,忙转了身向屋门前看去,那些人一个个呆呆的立着,只是蒙了面看不出神情。
李华身子一晃笑嘻嘻的立在了院中,对着十数个青衣人道:“你们最好别再逞勇,还是乖乖的放下兵器罢。”
蒙面老者长叹一声将手中的弯刀远远的抛出,对着绿袍人一弯腰道:“如果我没认错,你可是桑托国四天王之首的李天王?”
绿袍人“哈哈”一笑道:“没想到在太清还有人能认出本王,好了,你们还是降了罢。”
蒙面人点了点头应道:“能见到李天王真是此生不虚了,”然后扭了头对着身旁还呆立着的十几人大声道,“还不将兵器扔了,没了辱没了天王的法眼。”随即十几把弯刀“铛啷啷”的坠了地。
李华笑着道:“你们回去告诉你家老爷,从今后不要再与俺们作了个仇家,何苦来者。”
蒙面老者一把扯去了脸上的青绢,剑眉鹰目看上去甚是威猛,对着李华一弯腰道:“谢国师宽容,我们这就走,今后决不敢再相扰了。”说完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制小瓶,对着李华接着道:“方才伏击时,不知三公主是否伤着了,如果真伤了公主,当真是对不住。这是解毒的药粉,服下后当可无碍。”
李华笑嘻嘻的伸手接过,对着老者点了点头,十几人再施了一礼后纷纷越墙而去,眨眼间走了个罄尽。
听了老者的话,我忽然想起三公主在亲兵的扶持下坐地又起身,刚想对着李华说快些去看看话,李华已是站在了我的身边,拉着了我的手。
“哥,你不需担心,公主已然没了事,要不俺早就赶来了。”李华一面说着一面拉着我面对着几人笑嘻嘻的道:“你可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信不信,说将出来吓你一跳。来、来,俺让你们几个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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