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秋风凉爽,大清早村口就坐了几个觉少的老太太。
大吉一大清早换上皂衣,配上大刀,拿着她娘塞给他的两斤炒黄豆,说是巡逻时,跟伙伴们一块分着吃,让人家也带带他。
这次招的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大吉倒也不必自卑。
他带着大刀昂首挺胸从大路往村口方向走,村民们离老远就看到他,心里还纳闷谁家犯了事,居然把衙役都给招来了。
等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人是大吉,这下可就炸锅了,这几个老太太忙围过来,“哎呀,大吉呀,你啥时候成衙役了?”
别看衙役不能考科举,甚至上层社会都嫌弃他们,有些大家族更是严厉禁止子孙当衙役,否则除族。
虽然衙役社会地位低下,但在普通百姓眼里却是“天差”,更是可以决定他们命运的人,比天子只差一等而已。
所以能当衙役,对百姓而言,绝对是铁饭碗,比在地里抛食强上百倍。
大吉被几人围着,这些人平时很怕衙役,可大吉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就不带怕的。于是摸衣服的摸衣服,摸刀的摸刀。
大吉啥时候被人这么围观过,就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发了火,将所有人都撵走的好,还是该推开她们,跑走的好。
总之左右为难。
好在他并没有为难多久,刘翠花不放心儿子,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看到儿子经过村口,被村民们围上,忙叫了男人一块去解救儿子。
林福全对大吉这身官位相当重视,生怕儿子误了时辰,回头再把职位给丢了,听到媳妇喊,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
两人到了村口,将大吉解救下来,连连催促他赶紧去上工。
众人还想再问,林福全冲大家拱手,解释,“各位想知道啥问我们就成。大吉还要赶着上工呢,可不能误了时辰。”
村民们也没再揪着大吉不放,七嘴八舌问起来,“福全啊,你家大吉啥时候当上衙役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昨天吗?昨儿来的那个是不是官爷,我看他穿得挺精神,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刀。”
林福全没忍住,“人家那是剑。”
他示意大家安静一下,等不那么吵了,才解释,“我们也托找关系才让大吉进的县衙。昨天也不知能不能成,就没告诉大伙。好在,真被选上了。”
大伙听了羡慕得不成,他们可没有关系将自家孩子弄进县衙,没想到福全老实巴交,倒是认识不少能耐人。
都是一个村住着,要说他们平时跟林福全家关系有多好,也谈不上。
要说有沾亲带故,那更谈不上。除了林昌盛和林满堂家,林福全与村里其他人都没有亲戚关系。
不沾亲不带故,想巴结就只能靠现交了,于是有那脑筋灵活的妇人一把握住刘翠花的手,“大吉娘啊,听说你们家正在给大吉相看媳妇啊,我娘家有个侄女,年方十五,样貌一等一的好,家里也出得起嫁妆,不如……”
她还没说完,已经有人打断她的话,“她那个哪有我这个好。我娘家也有个侄女,今年十四,长得跟朵花似的,家务活样样都能干,人也勤快懂事……”
被人抢了话头,刚刚那人就不乐意了,将她挤开,“呸!先来后到。我刚开口的,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插嘴了。你懂不懂规矩。”
这两人谁也不让谁,当着刘翠花的面就打起来了,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不远处,林满堂家门口,李秀琴正剥着炒花生,乐不可吱,“哈哈,你看她们居然为了给大吉说媳妇打起来了。我的天,比我那会儿还能撕。”
之前可没人给大吉说媳妇。主要是林老头吝啬的名声早就传出去了。
村里人都传大吉大利之所以这么大还没定亲,就是因为林老头怕逢年过节都要给女方家送礼。就想等年岁到了,直接就定亲成亲,也能省不少钱。
刘翠花就是深得林老头真传,从她的为人来看,他们还真有可能是对的。
林晓见她娘看热闹不嫌事大,“娘,你怎么不去拉架啊?”
“拉啥拉。你大伯母又没伤着,我才不去。上次就是因为他们,我才没能把陈艳娘那烂嘴打肿,我都后悔死了。”
林晓抽了抽嘴角,这是真觉得遗憾呢。她算是服了她娘,以前她那高贵优雅的娘跑哪去了,怎么有往泼妇方向发展的意思了。
林满堂最近愁得慌,也不知他媳妇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琢磨怎么做酒精。为了这事,正跟他冷战。
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天早上,全家人正在吃饭,是他做的饭,女儿很给面子,一直夸她手艺好。
林满堂心里得意,不停给女儿夹菜。
可他扭头一瞧,好家伙,他媳妇正在发呆呢。
他就问媳妇,“你想啥呢?连饭也不吃。”
李秀琴便道,“我在想我要不要酿酒。这逢年过节都要送酒,咱们完全可以用这个来赚钱啊。而且还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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