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闯却趁她弯腰的空,使坏地把刚才从雪人脑袋上抠下来的小雪团子塞进她的围巾里。
许思麦被凉得直缩脖子,骂骂咧咧地原地跺脚:“啊!!林闯!!!我要杀了你!!!”
林闯却站在她身后笑得倒吸气,想往后躲,却只倒着走两步便一个趔趄摔在了雪地里。
许思麦笑得接不上来气,踉踉跄跄地跑到他身侧笑话他:“笨蛋!!!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因果循环我跟你讲。”
林闯就那样躺在雪里,看她笑得近乎岔气,忽地伸出手,扯着她的袖子,用力一拉——
许思麦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然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像只青蛙似的扑在了地上,哦不,是某人身上。
即使是隔着厚厚的衣服,许思麦也能感受他的胸腔随着呼吸而起起伏伏,很近很近……
许思麦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坐在原地,只觉得头颈灼热,想必是红到耳朵根了。
她很没好气地对他吼:“你是不是有病?!”
林闯却不看她,他仰脸看着越下越密的雪,眯着眼睛,很认真地对许思麦说:“元旦晚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唱歌啊?”
他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经久未散,像是长长的一声叹息,然后,归于沉寂。
许思麦怔愣,却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要。”
他腾地坐了起来,对她的拒绝很不满意,像个小学生似的愤愤不平:“为什么?你还没问我是什么歌呢!”
许思麦见他坐起来,兀自站起了身拉开距离:“没有为什么,单纯的不想。”
林闯抖抖身上和头发上的雪,语气沮丧:“那好吧,我本来想和你一起唱小酒窝的。”
思绪又飘回那座桥,那场烟花,以及断在风里的话……
许思麦转身甩甩脑袋,拍拍书包上的雪,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语气非常镇定:“那你找别人吧。”
刚才玩雪冻得僵硬的手在逐渐回暖,她觉得身上似乎有火在烧,每寸皮肤都在发烫,要不是怕林闯狐疑,她真想整个人扑在雪地上。
脸朝地的那种。
林闯在身后低低地应了声“哦”。
直到半夜睡觉,许思麦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他不会真的要找别人跟他一起唱吧?
*
很快就到了12月31号。
下午的课都被郭娟调好了,中午放学班里主动留下来了不少同学帮忙把桌子堆到教室后面,最后留出二十来张桌子对着讲台围成一个U字型,刚好里面的地儿做舞台,他们挤着在外面坐一圈看节目。
冯宇鑫说需要上百个气球做个气球海,但是总共才三个打气筒,许思麦就一个劲地用嘴吹气球,连续吹了十来个,张嘴想说话才发觉腮帮子又酸又僵,当即决定放弃这片海跑去帮忙挂彩带。
一番忙活下来,教室算是装扮好了。
冯宇鑫又在顺主持稿,不过自己班也没必要那么正式,林闯中午回家拿吉他去了,班里也有很多有节目的同学在做排练,中午就随便吃点面包零食,但十分乐在其中。
天还很冷,外面飘着小雪,窗户上哈的都是白气,许思麦便凑到冯宇鑫旁边去看节目单。
冯宇鑫却很宝贝地捂着:“不可泄露!你看了就没什么惊喜了。”
许思麦闲散地搓搓手掌,顺着那堆排练的挨个指了一圈:“这俩讲相声、他唱夜空中最亮的星、这仨一起合唱老男孩,这个手里拿着扑克牌应该是要变魔术吧?嗯这个唱的我没听过、还有……”
冯宇鑫也被自己蠢得捂脸,然后求饶似的赶紧拦下她的胳膊,许思麦似乎还没说够,意犹未尽地指着圈起来放满气球的舞台,问她:“你这气球里装纸条儿应该是最后是拿来抽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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