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与真儿相处日久,并没觉得二者有什么相似之处,只是看出这女孩必也是清凉境人,看衣裳配饰,家境相当不错。
他微笑答道:“真儿打水去了。你是谁?”
黄裳女孩瞪圆双眼,道:“什么!你再说一遍!我问得是清凉境的公主梅真儿,你居然说她打水去了?”
九婴笑道:“嗯,我渴了,她帮我们打水去了,在城南水井。”
那女孩随手抽出鞭子,高举在手中,斥道:“若是在清凉境,就凭你这句话,就可以要你的脑袋!”
九婴哪把她手上皮鞭看在眼里,对她的口气颇为不爽,道:“小妹妹,这里是梵原,不是清凉境。”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城上城下的百十号人见这少女竟对九婴如此刁蛮,都哄笑起来。
那女孩见众人哄笑,更下不了台阶,扬手一鞭,便向九婴劈头打去。“啪”地一声,正打在九婴左颊上。
九婴不料她说打就打,脸颊上火辣辣生疼,一股无名火起,罡气布满全身,向那黄裳女孩举起拳头——这是他本能反应。待得正对着那女孩,看到的是一张变色俏脸,心中怒气早褪,道:“真儿打水去了,马上回来!”心中暗骂“真是打了也白打”。
周围众人见九婴着打,纷纷围上前来,指责那女孩的不是。这女孩与真儿装束相似,甫一露面本已搏得众人好感,这一下在大家心目中形象顿失。那女孩本就被九婴的威势骇住,被众人一围,哇地哭出声来。
九婴皱皱眉,对众人劝道:“一个小女孩,大家别和她计较!都回去吧!”脸上兀自生疼,粘粘地,似乎已渗出些血来。
“大家围着干嘛呢?”梅真儿领着十几个女子,运水回来。
那女孩听到真儿的声音,哭叫道:“真儿姐姐,有人欺负我!”
梅真儿拔开人丛,惊呼道:“雯儿,你怎么来了?谁欺负你了?”
雯儿一指九婴,道:“他!”
梅真儿愕然向九婴望去,却看见他左颊上鞭伤,再看看雯儿手上皮鞭,已明白了四五分。她心疼九婴,用丝帕取水小心擦拭伤口周围,柔声问道:“疼吗,九哥?”
九婴握住她的手,笑笑道:“有人比我疼呢!”
众人见梅真儿识得这女子,又见九婴浑然无事地调笑,也不再围着,起一声哄,都散开去。
雯儿诧异道:“真儿姐姐,他是谁啊?你真的替他打水去了?”
真儿回头怪道:“雯儿,这是姐姐的朋友。你以后可不许这么刁蛮!……下手这么重……不知以后会不会留疤!”
见梅真儿只顾关心九婴鞭伤,雯儿赌气回头,口中道:“什么朋友?不过是个石匠。我大老远地和父亲来找你,连句好话都没有。”
梅真儿惊道:“什么?你父亲来了!”
雯儿头也不回,道:“在神使营里……”一路向神使营方向而去。
九婴奇道:“这雯儿是什么人?他父亲又是谁?”
梅真儿叹道:“她是我在清凉境的闺中好友,叫柳雯儿,是卫侯柳相的女儿。”抬头凝望九婴,眼中真情流动,道:“九哥,这次我真的要离开你了。柳相一定是奉了父王之命,接我回去的!”
九婴这才明白她为何难过,捧着真儿脸颊,斩钉截铁道:“我们一定不会分开。”
梅真儿叹道:“我私自偷潜北冥,本就惹父王不快。这次若是不跟柳叔叔回去,他要气死了。其实,我早知这一天必然会到来,只是不想破坏我们在一起的心情,一直忍着没说。九哥,我和你在一起一天,都胜过我独自在清凉境一年。回去后,我不知怎样才能过得下去?你会来找我吗?”
九婴已知梅真儿归去势不可免,心中一酸,动情道:“真儿,我何尝不是如此。恨不能随你前去清凉境啊!”
梅真儿眼角本已湿润,听他一说,破啼为笑,道:“对啊!我们一起回清凉境。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已到了出嫁的年龄,父王最疼我了,一定会答应的。”
九婴振奋点头道:“嗯,我去向你父王提亲。”
二人下定决心一齐回清凉境,心情转好,当下携手向神使营走去。
尹俭正在营中,与另三人盘腿围坐,一个是九婴在梵城见过的神使名成,见九婴二人携手而进,点头一笑致意;一个是柳雯儿,犹自在抽泣;雯儿身边坐着一个中年人,面如冠玉,三缕长须,气度堂堂,正在安抚雯儿,九婴适才刚听真儿说过,知他便是柳雯儿之父,清凉境名噪全国的卫侯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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