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身子覆上来,目中有火苗在闪动,两手环过我颈后,将我整个抱住。
我欲拒不能,挣扎中外衣滑落,裸露的身子被迫与他紧紧相贴,两腿间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摩擦与律动。
我全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双手徒劳地推他肩头,忽然想起秦淮河上的一幕,心脏狂跳得就要脱出胸膛,一口气堵在喉头,居然说不出话来。
江原冰凉的手指在我背脊上抚过,起初轻柔,接着力度越来越大。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在他的揉搓下晃动,感到他的手指在我腰部打着旋,慢慢滑至腹间,渐渐摸到下身。
猛然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传来,我浑身颤栗,心里惊恐无比,身子不由自主向后一仰,却被江原更紧地搂住腰身。
我拼命咬紧颤抖的牙关,嘴里终于溢出一个字:“滚!”
江原微微喘息,声音却仍冷静:“怎么?你不是要谢我么?”
“我会杀了你!”
他低低哼笑:“你有多少能耐杀得了我?”
我狠狠望着他,嘴唇几乎咬出血来:“你今天若不杀我,早晚死在我手上!”
江原冷冷笑了:“凌公子,别忘了我的救命之恩,你还没有偿还清楚。”口中说着,双手更加肆意揉弄,似乎将我当成了一具可以任意摆布的躯壳。
我颤着身子,嘶声道:“我可以还了你,再杀你!包括你的亲人、朋友、属下……江原!你别让我为你活!”
江原突然停了动作,目中欲火渐退,他松开手,恼怒地看着我:“凌悦,你一定要这样么?”
我目中怒意只有比他更甚:“你要戏弄我,就该想清楚后果!”
江原对上我的眸子,表情倏然冷酷,猛地用力将我推开:“好!从今以后我不再碰你!”
我被推得滚了几滚,后背磕上坚硬的墙壁。
他眯起眼睛,声音透着刺骨寒意:“但是凌悦,你记好,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让我碰!”
我慢慢裹紧外衣,嗽了两声:“做你的春秋大梦!”
江原冷笑一声:“我不做秋梦,只作春梦。”
“你!”
江原下了床,将摆在桶边的衣服丢到我脚边,冷冷道:“穿上。大冷天的,别叫海门帮以为自己的九当家公然引诱朝廷命官!”
我双手打颤:“江原!你等着!”
江原背对我理了理衣襟,冷声道:“凌公子,你已经竖了一个敌人,别再傻到去竖第二个。”又回过身,“你若存心坏事,我就把海门帮上下灭得一人不剩!你掂量着办罢!”
我定了定神,冷眼看他:“原来燕王殿下不止行事无耻,而且习惯以己度人。你若以为我会将公事私事混为一谈,未免看扁了我!”
江原哼一声,快步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般突然停下,却不回头看我:“方才我只对公孙帮主说要见你一见,想要助海门帮重返东海的打算,并未对任何人提起。具体事宜我还要仔细考虑,过几日再另找私密地点与公孙帮主商议。凌公子不妨趁这机会,私下对公孙帮主露些口风,免得到时候吃了亏!”说着重重甩上房门离去。
我紧紧咬住牙齿,穿了衣服,摸索着下床。走到屋子中央时,忽然胸口一滞,急忙扶住浴桶边缘。一滴殷红从指缝滑到水中,缓缓洇开,我皱眉将手伸到水中搅了几搅,开门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晚上单独问过公孙叔达,果然江原口风甚严,一字未提资助海门帮的事,对双方恩怨随口带过,唯一的要求就是见我。
我告诉公孙叔达江原的真实身份,让他提前做个准备,然后回房倒头大睡。
自从被救回来,我一直维持吃完就睡,睡完再吃的状态,偶尔醒着对江原咬牙切齿一番,然后继续入睡。公孙叔达趁我吃饭时来过一次,神色凝重,眼神却有些飘忽,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我随口敷衍他几句,将他打发出门。
如此过了几日,精神慢慢恢复,正在院中散步解闷时,江原派人送来了要求会面的密函。
信函内容比与天风帮会面时还要诡秘苛刻,不但要求海门帮九个当家全部到场,而且不许带一名多余的帮众。海门帮据点由他燕王派专人保护,而我们只能乘坐他们提供的马车前去赴约。
公孙叔达拿着密函,神色阴晴不定。其余的当家早已炸开了锅。
屈涛头一个跳出来反对:“什么屁话!他一个小商贩敢支使老子?大哥,我们去挑了他!看他还逞什么威风!”
梁丑哼哼两声:“地头蛇什么了不起,待咱们这些海阎王再混两年,看他还敢不敢惹?”
别的当家自然也是一派反对声,都认为有了上次的教训,海门帮不能再冒险,更何况这姓燕的做事太过诡异。
我听得耳中嗡嗡响,将手支在桌上打瞌睡。
公孙叔达看我一眼,道:“九弟,你说呢?”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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