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一个听惯了的称呼,从陆承骁口中出来却带着一种别样的旖旎缠绵。
她手终于不再挣动,任由他握着。
陆承骁心中的喜悦一点一点向外潮涌,似能把他整个人都浸润,连空气也染上了甜。
柳渔却是热,不知是耳根,还是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被那热意带出的,像是紧张,像是甜,又像是一种麻酥酥被卸了力气的绵软。
她等着陆承骁说些什么,却被他轻轻一拉,带进了怀中,另一只空着的手也揽上了她肩背。
柳渔心头一跳,下意识要后退,却被他轻轻抱住:“就一小会儿。”
柳渔不动了,这一回是浑身每一处都觉得烫了起来。
陆承骁将脸贴在她发肩,呼吸近在耳侧,声音极轻,近乎呢喃:“渔儿,我有些后怕。”
后怕什么,陆承骁不敢说出来。
不知为什么,陆承骁有一种直觉,今日若果真有什么,便是他不肯妥协,柳家,柳渔,恐怕都不会再要他了,他和柳渔或许,再也没有可能。
只是这样一个念头,便引出一阵的心悸。
陆承骁喉头动了动,禁不住的将人微微拥紧了些许,仿佛唯有如此,心中那种空洞洞的恐慌才不会无边无际的蔓延开去。
“渔儿,我只喜欢过你。”
“只喜欢你,从前,现在,以后,都没有别人,也不会有别人。”
声音极轻,却无端能让人品出其中真意,更能感受到那种珍惜,或许,还有害怕失去的不安与后怕。
柳渔并未说话,垂在身侧的手却是指尖轻颤了颤,一下,两下,三下……终于,那双手抬起,轻、缓、又带着几分小心地环上了少年的腰背。
陆承骁身体一僵,呼吸微乱了几分,随之而来的就是狂喜,将柳渔整个人拥得更紧了几分。
想要抱得更紧一些,怕她伤着痛着,可若不能抱得更紧一些,心中狂涌而出的喜悦、心动、无限的欢喜,便似都寻不到一处去着落,去宣泄。
便是这般一个相拥,也是小心、呵护、珍视,须用几分力,敢用几分力,也要在心中、手中、每一个转念中斟酌再斟酌,那是像呼吸一般的本能。
偏正是如此,却更叫人觉出了千般心动,万般甜蜜。
柳渔眉弯如月,唇角抑不住上扬,将脸埋进陆承骁肩窝,藏起了刚绽的笑涡。
落在肩上的那一点重量,似乎带着魔法,着陆在陆承骁心中。
少年眼中盈满了笑意,脸颊在她发间轻贴了贴。
如果可以,第一次相拥,陆承骁希望时间停留在这里,可以就这般拥着她到地久天长,然而终究不能,心中念了无数次,终于舍得把人放开。
视线再度对上,相顾一笑,所谓解释仿佛已经不那么重要。
陆承骁却还是示意柳渔坐下,柳渔替他倒茶,便听陆承骁道:“义父有个女儿,名云璧,小我三岁。”
柳渔含笑把自己面前的杯中也倒了茶,这才将茶壶放回,安静听他说话。
“我在袁州书院三年,与仲珏是同窗,因是认的异姓兄弟,关系比其他同窗要亲近些,偶尔会应邀去李家走一走,但最常呆的是仲珏书房,旁的地方并不多去,与李姑娘并不常见,况男女有别,见了也不曾多说过什么话,是以并不曾想过什么。”
“这次,我过去时仲珏不在,被他小厮领到书房等人,茶水被人动了手脚,我觉察不对时,李姑娘进了院子。”
饶是方才还淡然,柳渔听到此时,心中也多少有了几分紧张。
陆承骁对上她目光,道:“当时我藏身书房,朝外看时发现她似乎也是被人推进来的。”
柳渔挑眉。
陆承骁道:“或许也不全然无辜,我想着是走更合适还是把书房的门锁了更合适时,她那丫鬟在院外把门锁了,李姑娘,我看着她似乎并不想被我发现她进来了,倒是想出去。”
“然后呢?”
然后……陆承骁有些赧然,“药物有反应,我不敢再留在李家,跳墙跑了。”
柳渔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情况,眼睛都微微圆了些,想象了一下李家姑娘在院门内,丫鬟在院门外,陆承骁跃墙而出,笑意来得猝不及防,又觉现在笑实在不好,咬着唇别过头强忍住了。
陆承骁见她并未着恼,这才道:“此事关乎女子清誉,我便不再与你二哥三哥细说,只与你解释,事情具体怎么回事还不甚清楚,往后也不知能不能弄清楚,不过今日出了这事,此后与李家的往来我会尽量避开。”
算是一个承诺,也实在是怕了。
柳渔点头,想了想问:“找合作的染坊,我们便自己去吧,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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