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寄见状,饶有兴趣地调侃道:“害什么羞?老公抱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黎听扯了扯嘴角,顺着许寄手臂的肌肉线条摸上去,“是啊,我老公这般姿色,可不得在这种时候多揩几把?”
许寄闻言挑了下眉,他把黎听放在担架上后,不动声色地甩了下手臂。
别看黎听不壮,重倒是挺重的,而且当他的手掌贴住前者的后背时,能感受到底下有力的肌肉。
医生让一位家属陪同,许寄上了救护车。
最后检查出来骨头没断没裂,就是皮外伤比较多,许寄闻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脸色有些不好看。
“欺人太甚!”许乘跃很生气,“真是欺人太甚!黎家那小子是不是忘了黎听现在是我许乘跃的儿媳妇!”
许寄知道黎越这是要遭殃了。
黎听身上的伤口大多都被处理过了,他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问:“没事……不要紧的,叔叔你们怎么刚好在哪里?”
许乘跃道:“一家人太久没聚,说接上你去外边吃顿饭,结果你手机打不通,刚好在附近,就开车过去了。”
黎听点点头,他肋骨那个地方非常疼,吸气咳嗽都得小心,就连稍微直起腰都抽抽着痛。
“走吧,”许乘跃板着脸,“还没吃晚饭,回家随便吃点吧。”
许乘跃和许寄都开了车,父母走后,黎听总算是露出了真面目,他“嘶”了一声,“真疼啊……操。”
许寄还惦记着自己沾上了血的衣服,他浑身难受:“快走吧,我要换衣服。”
黎听看到许寄毫不犹豫转身就想走的模样,他吃力地站起来,道:“抱完就扔啊?”
许寄很坦然:“对。”
最后还是勉强扶了下,一到车上,许寄就忍不住一下脱掉了外套,连带着里边的卫衣也一并掀了。
黎听摊在后座,还是第一次见许寄不穿衣服时的模样。
医院门口的大灯斜着打进来,落了一层光在许寄的后背,完美的肌肉附在骨头上,明暗交界线明显,层次分明,肩胛骨随着穿衣的动作突起,他的背脊柱沟也很深,倒进一点水仿佛就能在上边滑梯。
黎听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觉得许寄皮肤的触感一定很不错,是细腻的、一戳会陷进去的那种,他甚至想伸出一根手指,从对方的脖子一直顺着脊柱沟往下滑,最后停在尾椎揉一揉。
明明隔得那么远,但黎听总觉得那股淡淡的古龙香不知道又从哪飘了出来,萦绕在鼻尖。
许寄干脆利落地套上一直放在车上备用的外套,面不改色道:“别盯了,后背要被你盯穿了。”
黎听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笑了笑挪开视线。他换了下位置,让自己的身体隐匿在阴影下。
趁着陈恋做饭的时间,许寄扶着黎听去理发店洗了大半小时的头。
再回家随便吃了晚饭后,已经快接近晚上九点了。
离开之前,陈恋叮嘱许寄道:“小听想喝水什么的你就盛好,上洗手间也扶着怕摔了,得好好照顾啊。”
压根没打算照顾黎听、打算待会就走的许寄:“……”
他忘了,现在他和黎听在父母眼里,可是什么都做过的恩爱好夫妻,他随口应了声:“嗯。”
黎听调整了下坐姿,半躺在沙发上,他也不觉得对方会在这留宿,“你什么时候走?”
许寄观察他几秒,问:“真的痛?”
黎听的额头贴着纱布,道:“是啊,还能骗你不成?”
许寄在心里天人交战一番,半晌,妥协道:“我明天再走,不然你摔在哪里起不来了,我到时候还要重新赶回来。”
他并不是空口无凭,因为之前的确发生过类似事件。那时候纪驰和他住得近,一起去滑雪前者又崴了脚。
送对方回家后,本来许寄都洗漱好准备上床睡觉了,纪驰突然打电话来:“许寄,许寄!救救我,操,我的脚现在卡在栏杆上了,我起不来!操要废了,快过来帮我!”
然后许寄连夜赶过去,据纪驰说,他是下楼梯时踩空了,屁股墩子滑滑梯似的从上边颠下来,直接铲进栏杆的缝隙里,连带着另一只脚也挫伤了。
黎听不爽地“呵”了一声,觉得许寄在嘲讽他,“那就委屈许少在这住一天了。”
许寄懒得解释,上楼洗澡去了,紧接着,他猛地愣住,他发现自己对于这个事实接受得太快了。
果然经历了一个多月的同一间房后,同住一个房子已经不算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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