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不也见到了么?”他转过头望着身边的女子,眼神复杂,“现在几乎可以断定,那红梓漓所占用的就是言漓的身体。”
“红梓漓?”苍薰那边虽然没有什么反应,可不远处的青晗捕捉到了不少风声,不免惊诧开口,“你说……你说红梓漓就是——”她手指着棺材,几番比划着,颇有些说不清楚。
若说别人她或许没什么印象,可这红梓漓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的!兴元那回二层楼上那妖娆的红色身影,她怎会忘记了呢!
更何况……她与綦晖——
想到二人相拥的怀抱,青晗到底还是无意的将唇一咬。明明确定了要向他寻言淅的仇,可偏偏依旧没出息的想起那温柔的盛夏光阴。
“对,”此时言澈转身过去,望着她,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若是我猜的没错,那么当时昭灵煌应该是勾去了言漓的魂魄,而后去给了你。至于本该被埋葬掉了的尸身,也不知是被谁利用,附上灵魂,变成了现在的红梓漓。”他顿了顿,哑着声音缓缓道:“至于如此巧妙利用了这身体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海綦晖呢。”
苍薰此刻转眼瞟了瞟言澈,又望望瞬间沉默了的青晗,隐约觉得她似乎应该是知道什么的。可又迟迟不好追问下去,之和身边的青年继续说道:“虽然那人奸猾我有所耳闻,但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若是海綦晖这是要做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
言澈沉吟了一阵,方才答道:“目的我说不上,但我觉得,他的目标已经瞄准了凤家。包括这次来祠堂,或是说控制言淳杀言淅之类的事,绝对不能说是偶然罢。”
“怎的……莫不然他与凤家也有结仇?”说到这儿,苍薰也将眉一蹙。
“他自己说是的。”他回忆着那日綦晖与他说的种种,而后略显烦躁的皱了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身体里确实有着很浓重的神族血统……甚至比我、比母亲还要厚重。”说到这,他顿了顿,“但我不知道具体原因,我只听那日他说……家谱上抹去名字之类的……会不会就是说,他的双亲有一方是凤氏的子嗣?而……不知道是犯了怎样的过错,才在家谱上除名的?”
就在说到这儿的时候,身边沉默许久的青晗却突然开了口:“是……凤海嫣。”
“什么?”一听她恍惚着开口,言澈则异常惊诧道:“你说什么?”
此时青晗却略有迟疑,但还是重新重复着刚才的话:“……被除去名字,是凤海嫣。”她说到这,不由得又补充了一句:“她是……海綦晖的娘亲。”
“凤海嫣……?”言澈和苍薰面面相觑,而后又将视线重新定格在青晗身上,“可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这……”她的面色怔了怔,低下头去,绞着手指。“是我父亲告诉我的。”
“你……”听到这,苍薰竟也将眉头一锁,“你当时不是说……”
“难道言澧没与你们说过……我们来凤翔的路上,到过血魔族的灵丘城的?”青晗此时复述了句,反问道。
言澈垂眼看了看她,不知是不是幻觉,她只觉那冰眸中的视线也不是那般的冷了,“我倒是听她说过灵丘城的事,还说你是血魔族的公主。难不成,对你说这些的就是血魔族的王?”
少女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他……又怎会知道海綦晖的事情?”言澈无意的将眉皱了皱,“海綦晖身体里应该也有血魔族的血统,这难道是巧合?”
“不是巧合。”她此时用力将衣角一攥,干脆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青年,“我说了也无妨罢,干脆就告诉你们事实罢了。”她好似下了好大勇气似的,解释道:“海綦晖他同样也是父亲的孩子,也就是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他的母亲,则就是凤海嫣。”一下子将所有事情都说了个清楚,她似乎也干脆松了口气,“若是厌恶的话,那也随便你们,总之这便是他的身世,若要查,恐怕还要从那被除名的凤海嫣身上下手罢。”
但令她意外的是,此时的言澈没有像她想象的那般,对她如往昔般不屑,或是说现出更加厌恶的神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随口道:“等我回去好好查一查家谱,看看到底都是怎么回事。”随即回头看看苍薰道:“薰儿,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即刻就回去。”说着,转身就是要走。
“等……等等。”苍薰此时见他匆忙,连一把抓住他的袖口,等到他回头,狐疑的低头看看她紧抓不放的手,她方才顿了顿,匆忙放开,低头抬眼看他,“怎么就这么走了?这棺木要怎么办?还要继续葬吗?”
他那冰眸此时转向那装着雀尸的寿材,似乎沉吟了半晌,“葬了罢。”他末了答道:“虽然不必再有什么隆重的仪式,但还是就这么葬下去吧。”这番说罢了,言澈才转身匆匆地走了。
“凤言澈好似变了许多。”青晗此时转头去往苍薰,却见那女子一直望着那青年离去的背影,面上似有几分担心的神色。
而听她开口说话,苍薰也像刚刚回魂似的,将表情一怔,随即抿了抿唇道:“是啊,确实变了不少,恐怕还是因为这几日的事情吧。”她此刻却依旧下意识的望着已经渐行渐远的那抹身影,轻声道:“他终算是有几分人情味了。”
人总归是会变的,就算是之前那般冷艳高贵的凤言澈,如今也好算是凭添了不少人情世故。这样看来,虽然待人依旧冷漠,可至少不像之前那般的讨人嫌了。
打点好墓园残余下的琐事,一行人也总算在天黑前回了凤翔。
而此时在百里外的山间,树高山陡,太阳本就不明亮,如今受了遮挡,显然是更暗了几分。女子抬头望望天色,又朝前快行了几步,沿着溪水望见一片开阔的空地,方才回头招呼着:“今日就在这儿暂住一宿,明日出山就不必这么辛苦了。”她说着,望着那镖车缓缓地行着,最终停在了空场上。随行的几人也都懂得规矩,各自做各自的事儿,不一会便拣好干柴燃起篝火来。
此时天已经擦了黑,姝颜带着饮完了马,这才靠着镖车的的木头车轱辘旁边坐着,远望着暗下去的山林,耳畔此时听不到旁的声音,这才安心的小憩。
“姝颜?先别睡,吃点东西先。”她睁开眼,眼前却是同行其一,名为阿衡的。年岁和她差不多,平时一起走镖的时候,也都互相照应着些。
“哦,谢谢。”她此时见了是他,也伸手接了干粮,心不在焉的搁在嘴边啃着。
阿衡见她接了,也干脆坐在她身边,有的没的闲聊。“怎么了,看你这么恍惚,莫不成——是和未婚夫吵架啦?”
“女子也没像你这般八卦的。”姝颜抬眼讪讪的瞟了他一眼,“倒也不是,总是隐约觉得似有什么事,可又说不清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我说你也够怪,怎的都许了凤家二公子了,还不肯快快完婚,倒是依旧当着这什么镖师,风里来雨里走的,你个女孩子亏得还做了这么久。”
她听罢,只笑了笑道:“你当我和言淳成了婚,我是去做少奶奶的么?”说到这儿,她依旧弯着好看的嘴角,侧过头来笑吟:“你还真什么都不懂哩,凤家男子都行嫁,他呀,等到成婚的时候虽说要带嫁妆的,可之后,还不得是跟了我的姓,还要我养他的?”
一四二、死镖
阿衡好似是头一回听说这事似的,挑着眉转头看她,“姝颜,你这都辛劳了十八九年了,到了最后,后半辈子还要养着夫君?买卖岂不是太赔了?”
“非也非也。”她摇摇手指,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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