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一个外人?”
“你先戴着那戒指,听吾一言。dykanshu”太夫人眼中露出些许焦急的神色。见青晗没有再摘戒指的意思,方才放心似的稍稍呼了口气。“现在看来已经可以确定你就是鸾尊上的转世,所以——”
“所以?”少女被她一说,更是有些发懵。
依照神魔互斥的道理来讲,刚刚神尊云鸾已经显出明显的厌恶自己魔族身份的意思,她或许认为自己的转世成为魔族,这是一件非常令人羞耻的事情罢。不过这样看来——莫不成还真的会将她杀了,重新等待转世么!
青晗想到这里,脊背都开始隐约发寒。可就在这时,却感觉那贵妇人身形一动,少女吓了一跳,心想难道说就预备在这趁着人多将她就地处决——
可还没等她后退半步将事情想得分明,面前的太夫人竟弯下膝来,竟欲要向下跪去!“青晗姑娘,神谕讲,唯有身为鸾尊上的转世的您才能封印创圣琉璃,所以,我请求您……就帮助凤家这一回罢!”
少女见了她这般意思,赶忙扶住她的手臂将那妇人托起,“太夫人使不得,这可是折煞青晗了。”她说着,解释道:“封印琉璃之类的事情,苍薰和言澧也大体都和我说了,我本意自来就是认可的,早就答应了她们要将这路继续走完,封印琉璃相助凤家,所以太夫人您还是不要这样……下不下跪请愿不过是个形式罢了,青晗不管怎说都是晚辈,您这一番自然是受不起的。”
那贵妇人抬眼看了看她,半刻之后才将头一点,“那这旧事我也不便再提,寻找创圣琉璃一路凤家定会尽全力支持,有需必应。”
青晗本是还想再问问她凰戒的事情,可又怕是什么秘密隐藏在其中,又不好贸然发问。可就在这时,苍薰则转过身来,搀着那妇人,低声在耳边轻语。“太夫人,鸾尊上既是走了,那您也早些回去歇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和言澧便好。”
那太夫人最后在如山般迭立的灵牌前跪身一拜,方才将剩余祭祀事宜交托给言澧和苍薰,款款的去了。
青晗觉得既然接下来就是凤家族内的事宜,再呆在祠堂里也无益,也便追着太夫人而出,想要去追问一番关于身上自己所不知的秘密。
可就在刚刚出了祠堂,却听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的传来,好似之前就是有谁在跟着她。
少女回头去看,只见一袭玄衣,身形高大,挡住了天边暮色当中的片片火烧云。
“你……你追着我出来作甚。”青晗被吓得后退半步,话都快说得不利索,下意识的开口,“这祭祀还在进行,你竟还敢跑出来?”
“哼,许久不见,竟学会了和我叫板。”那青年将冰眸一眯,“真没想到,兴元府一行你倒是真长了不少胆子。”
她其实不认为凤言澈会无聊到会单单跑出来找自己的茬……虽然这种可能性的确是有的。
和言淅那种还没长大的少年相比,言澈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老成。以及那种帝王般的威慑力,区区一个眼神,就能惹得对方胆寒三分。
少女将视线一收,干脆不再看了他,“言亲王当真是闲的很,不去跟着凤家宗祀,却跑来跟我嚼舌。”
“你当我愿意的么。”在青晗看不见的地方,言澈将剑眉一挑,“对你这异物,每说一个字都让我觉得掉了身价。”
“既然这么讨厌我,那就别和我说话。”她此时也来了些脾气,挑目睨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走。
“你就不想知道,关于凰戒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你曾经说要告诉我血魔族的事,结果还不是将我卖了一道?”她此时已经走出了半步,抬手看看手上的戒指。虽然在气头上,她也还是将在舌尖绕了无数次的‘你说我是异物,那既然我是魔族,我也没觉得你们神族是什么好东西!’咽回肚里。
毕竟这打翻一船人也确实不地道,就算不说别人,言淅和言澧也算是不错的人,总不能连他们一同骂了?
好罢,和凤言澈相比,苍薰也姑且算是好人罢。
“哼,你不要什么事都赖在我头上。”言澈此时嗤声道:“我若是说了血魔族会狂化,我想你那时则会追着求薰儿告诉你不狂化的方法,如果你没有狂化,你也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他的视线冷如冰凌般射向她的脊背,让她隐约发寒。“不过,关于你从血狂化中回归了意志活现在,我是不是该先祝贺你一番?”
青晗怔了怔,终究是停下了步子,转头看他,却懒得答他的问话,“所以关于这凰戒,你又能告诉我什么?再模糊了一大圈,最后等于什么都没说?那若是这样,还不如我直接去找太夫人问个明白!”
青年不屑的用视线剐了她一眼,“你以为,不是母亲要我对你说这些,我又怎会矮下身价来亲自找你?”
“……太夫人不想见我?”
“你当你是谁?母亲怎会愿意与魔相处。”他冷冷的回话道:“我倒是也不想和你废话太多,不如干脆……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自己去问那凰戒里头的鸾尊上好了。”
“……鸾……”她重复到一半,脑海里则闪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最怕的不是云鸾,而是云鸾拐着暗琉璃玄剑叛了她。自己的武器都跟人家走了,那她还有活路没有!?“你说……我再招出她来……她会不会先跟我算上一帐——”
言澈挑眉看了看她,近乎看好戏似的哼笑一声,“这可说不准。”
少女权衡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奈的搔了搔脑瓜,“罢了!你就别吊人家胃口,有什么话,就直说了罢!”
“我提醒你一句,我们凤家图腾既为凤凰,你手中的是凰戒,那你能想到什么?”
“凤……凤戒?难不成还有凤戒?”青晗抬手看看戒指,似乎还真能从那凤纹旁边瞧出什么端倪:自己指环上的凤凰并不居中央,而是在偏左,下头有什么精雕细琢的纹路,照理说上头也是该有的。但此时上方一侧却空空的,而且磨得极平滑,好似——好似应有什么花纹遮在上头!
“对。”凤言澈简单的回答,“关于凤凰戒的流传,自鸾尊上去世之后,一直众说纷纭。所有人都不知鸾尊上造这凤凰戒究竟是为何。”他顿了顿,“还有,为何将凤戒和凰戒拆开,一枚留在凤氏祠堂,一枚葬入祖墓。”
“你都不知道,那还说它作甚!凤家自己人都说不清,那还有谁能说清!?”
“鸾尊上。”
“……”
绕来绕去,问题又回到了这来!
“我就奇了怪了,你也是,你母亲太夫人也是!为何你们都这么纠结于凤凰戒?这和创圣琉璃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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