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开门的时候,青晗看见的是刚刚转身要走的言淅。
而凤言淅看见的,则是倦容未脱,稍显邋遢的青晗。
“你倒是真快。”少年见她的样子,虽然略有些惊讶,可还是浅浅一笑,现出两点酒窝来。“也不好好收拾收拾再出来,不怕人笑话么?”
“被你笑话总比错过送你来得好些。”青晗一听这话,也笑了笑,“怎么,刚刚这是要走了?”
“那是自然,”他答道,“淳哥可不等人呢,若是误了启程,再被薰姐怪罪下来,我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虽是这样说着,可他依旧嘻嘻的笑着,“怎么,不是说好要早起来送我的么?又赖床?”他伸手点点她眼眶间隐约泛着的黑眼圈,“还是说,昨晚没睡好?”
青晗抬头看他,眼周也微微泛着红,显然是没有睡足似的没有什么精神。“也没有……只是觉得很累而已。”
“睡觉都会很累么?”他莞尔道:“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噩梦吧。”
说到噩梦,青晗的身子则微微一颤,这下意识的小动作已经暴露了一切。
“果然是做了噩梦吧。”言淅眉毛弯弯,笑得纯良,“人家都说把害怕的梦说出来,自己就不怕了,要么你也对我说说?”
“这——”
她本是想说的,可这个梦说起来却又无从起始。犹豫了许久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唔,还是罢了。”她最终却如此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走了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来再说罢,免得误了你们的行程、又要拖累你受罚。”
“你这话说得还真贴心呢。”青晗不太能理解言淅这句话中的含义,只见他笑得一如寻常的温和绮丽。“那我先走了,你要不要回去再补一觉?天还早呢。”
青晗笑而不答,“对了,见了言淳和朝翔,记得替我向他们带声好儿。”见他转身走出几步,她最终也寒暄了句,目送他远行。
身影渐渐消失在庭廊树影间,青晗将身子靠在门框边上,心心念念的,依旧是刚刚的那场梦。踟蹰片刻,她还是先梳洗一番过后,佩上玄剑,捻起那块白翡,琢磨着去找綦晖商议。
而就在她出门后走了不久,却见一抹浅灰翩翩而来。那心里所念的人儿竟也朝她走去,仿佛也正是来寻她的一般。“青晗,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昨晚那么晚才睡,不倦么?”
“綦晖大哥不也一样?”如此对白,算作是清晨的问安。”
“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綦晖垂眸温柔的看着她,“有什么要紧事么?”
“……说来惭愧,我就是来找大哥的。”少女开门见山,“这件事情说不上很重要……可……可真真是太过玄奇。”
綦晖听了也扬起剑眉,微微一皱,“出了什么事?”
而后当青晗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讲那个古怪的梦解释给他听后,又掏出那片白翡递到他眼前,“大哥,就是这……我在梦里拾起了它,结果——竟然带出梦境了。”
青年仔细的看了看那片玉石,又颇有些不信似的看了看她,随即弯唇笑道:“青晗,你可真会和为兄开玩笑。这块白玉,不是昨日晨间为兄送给你的么?”
“咦!?”她一怔,赶忙将那玉石重新细细赏玩,确实觉得有几分眼熟,为保确切,又打开贴身的荷包——此时却发现,本是昨天早上被放进去的、綦晖所送的那块白翡,也着实消失不见了。
难道说,这真的是同一块?
但是那块玉石明明放在荷包里,自己从未将它取出,为什么一觉醒来,它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而就在她迟迟没有想出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觉得其间依旧疑团重重之时,却听耳侧夏风突然传来言澧的传音——
“淳哥哥他们受到袭击,还请立刻启程前来救援。”
听了这话,青晗的心骤然一沉。抬头望向綦晖,他显然也听到了言澧的传话,同样侧过头来看着她。
四十八、当路遇袭
太阳升起,光芒落在黄沙之上,泛着金色、亮晃得让人近乎睁不开眼。
一行长长的队伍走在沙漠中,但其中也大多都是妇孺老弱。作为利州道州城的兴元府,本是重镇,可这不足半个月下来,先有不断外出逃难者十之有三,昨日一场冰雨,亡命者又近乎过半,完整算来,如今行去避难之人,也不过区区三四万。
虽然对于一个城镇来说,三四万人并不很多,但对于一干护送对象而言,显然并不容易。
应要求,就连兴元府中所有的屯兵都已经倾巢而动,在路途间维持秩序。言淳在前算是探路,言澧在最末殿后,而言淅和朝翔则在期间守卫。
就算是三万整饬精良的军队行军,也并不快,何况是一众百姓,困难程度自然可想而知。言淳等人各个都提高了警惕,生怕当真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狂风起,卷席着沙粒袭向众人。人们纷纷眯起眼来,以手掩目,生怕迷了眼睛。
走在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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