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悬挂在木杆上的灯火忽闪忽明,孤零零地置身在暗夜的深处,似乎为自己的软弱无力而心有不甘。在皓月辉射下,在灯火闪烁间,无尽的杀意隐隐笼罩了整座军营。
百数十条身影贴在草地上急速移动,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向了近卫军的中军大帐。一路上绕关过卡,骗过了层层哨卫,终于抵达了中军大帐前十丈远近的草丛里。
我伏在草丛里,透过草叶的缝隙,目光一直在提比略的中军大帐上来回移动。
只见帐中的灯光透过厚厚的乳白色帐幔散射出来,微微泛着暖黄色的柔光。
帐外四周的值夜卫兵在灯光的映射下,周身的轮廓隐隐散发出些许光芒,长长的黑影投射在由浅变深的绿草地上,增添了诡异的气氛。
感受着冷冷的夜风,我紧紧地注视着来回走动的哨兵,计算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和视角,心里面盘算出如何才能干掉这些值夜的哨兵而不被其他人知晓。待得算计停当,就要发令偷袭的时候,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觉得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来这其中的原故。看着四周的情况“一切正常”的样子,有好几次我都差点下令出击,终被自己的一丝灵觉在最后关头挡住。
我吐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细想提比略在营地中可能布置的种种阴险的诡计。
不过还没等我找出其中的答案,琼斯已经从队伍的另一边爬行而至,抵近我的身边轻声问道:“大哥,怎么还不发动进攻?再不做就没有时间了。”
我仰头望了一下天色,摇头道:“大哥我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也许今晚我们要空手回去了。”
“没有什么不对啊?”琼斯看了看远处的帐篷,迷惑不解地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小心些终是好事,免得只去送命。”我想了想,继而又道,“兄弟,你立即带些人去近卫军团的营地里埋伏起来,一但情况有变你就放火烧营,制造混乱好让我们顺利脱身。如果事成,我会使人通知你撤回来,然后在第九军团汇合。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好,我这就去。大哥你也要小心。”琼斯点头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爬了回去。过不多久便听见一阵拨动草叶的轻微声响传来,显然是琼斯去得远了。
我凝神屏气地又观察了一会儿,始终不曾发现可疑的情况,心中首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心中暗自嘀咕:“也许是我自己多心了。”看看大帐四周守卫的哨兵渐渐依杆而睡,我终于决定发动突袭。
“全都守在这里,等我的招呼你们再上。”
我伸手从腰带上拔出了两支自制的铁镖在掌心,弯腰冲出草丛。十丈远近的距离顷刻即到,未等发现我的哨兵示警,我一扬手甩出一支铁镖从哨兵张开的大嘴中穿入。“呃…”
哨兵的呼喊声顿时咽了下去,抽身便倒。我急步上前抓住哨兵的尸体,再伸脚勾住脱手而坠的长枪,总算没有发出惊人的响动。拔出了尸体上的铁镖,我赶在其他哨兵转身过来之前将尸体藏在了大帐的布幕底下,手持长枪做起了哨兵。
在骗过一队巡逻的士兵后,又悄悄地掩向另外一名守卫的哨兵,从后背伸出手掌捏碎了他的咽喉。再一次藏好了尸体以后,我对埋伏在草丛里的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立即到大帐这边来。
但见数十个弯腰躬背的人影从草丛里冲出,迅疾地越过了十数丈远的空间,全都闷声不响地蹲在了大帐边上。我吩咐了其中的两个人装扮成哨兵在原地警戒,自己则带领其他人手四处出击,赶在哨兵警觉的前一刻将其击杀,清除了大帐外围的威胁。
没有任何的不妥,袭击进行得十分的顺利,每杀一名守卫的哨兵,我就留下一人充当守卫。当所有的哨兵全都换成了自己人的时候,我明白成功的喜悦便要光临自己的头顶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看隐隐透着光亮的帐幕上没有人影映在上面,估计里面的人已经睡下。然而正当我伸手想要掀开帐帘的时候,帐帘却被里面的人给掀开了,接着一颗圆圆的脑袋从掀开的帐帘下冒了出来。我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紧,连忙探出手掌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巴。跟着再伸左手穿过那人扬起的双手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出了帐外。
我将那人拖至帐外的背光处,用铁镖顶住他的咽喉低声喝道:“想要命的就别出声,否则要你的狗命。”
那人被我摁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喉间急促地上下滚动,只拿两只眼睛望着我看,一副哀求饶命的神色。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松开了勒住咽喉的手掌,狠狠地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小……小的……明、明白。”那人面如土色地应道。
“提比略睡下没有?”
“没、没有,在和军团长克尔克将军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我吃了一惊,心想:“莫不是正在商量如何对付老子?”赶紧问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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