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抬起头。岑嘉珩似乎来得很急,衣衫有些乱,连发尾都带着水汽,眸色难以言说的压抑冷漠。
少年提拳,对着荣安伯世子劈头盖脸砸下去。
一片混乱,时槐只听见大黄大叫着撕咬那些小厮,岑嘉珩三两下将荣安伯世子撂倒,踩着脸将他揍了个鼻青脸肿,期间没一会儿。
岑嘉珩踹开荣安伯世子,扶住她的肩膀。
时槐浑身无力,他一靠过来,时槐便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
“你……”岑嘉珩如被火燎到一样松开手,见时槐一晃要摔倒,他连忙再度扶住时槐,拉起荣安伯世子的衣领逼问,“解药拿出来。”
“没……没有解药!”
岑嘉珩皱眉,“不说是吧?”他冷笑一声,从腰间蹀躞挂钩上取下匕首,抵住荣安伯世子的脖子,“你是觉得,小爷是不敢错手杀人的人?”
刀刃冰冷尖锐,一沾脖子,粘稠的血线便滑下来。
荣安伯世子狠狠打了个冷噤。
他简直快要哭了,“真的没有。”
谁他妈买这种药还需要解药?当他们是买来吓唬人玩的吗?!
“……没有。”岑嘉珩的声音有些烦躁他,他抵着荣安伯世子的匕首没有收回来,又回头看了一眼时槐,“怎么解?”
“这……袂云汗雨……红绡帐暖……”
岑嘉珩一脚踹在荣安伯世子脸上。
他打横抱起时槐,起身朝着远处停着的画舫走去,将时槐放在船底。
时槐浑身都是汗,止不住地发抖。
她整个人被说不出来的快感还是痛感逼得精疲力尽,脑子晕乎乎的,连眼前都被泪水糊作一团。人很不舒服的时候,容易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一会儿梦见爸妈在她面前惨死,遍地都是血,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被天杀的霸总未婚夫丢进蛇洞。
有人抵着她的额心,掐她的人中。
时槐短暂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看到了岑嘉珩的脸,少年额头上的朱砂痣很亮眼,使得他有一种近乎神佛的澄澈干净,和刚刚令她作呕的荣安伯世子截然相反。
说不出来为什么,时槐短暂地舒了一口气。
“时小姐。”
时槐下意识想回答他,但一松开咬着的唇,喉间便溢出一声呻|吟。
少年耳根绯红,有些手足无措,伸手捂住她的唇。
但唇瓣滚烫,女子肌肤柔软,呼吸出的热气一下一下扫在他手背上,也带起一阵说不上来的酥麻。
岑嘉珩看着她,猛地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过了一会儿,他拿了帕子打湿,搁在时槐额头上。这么看了时槐一会儿,来回踱了几步,又凑过来问她,“除了热,你还有哪里不舒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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