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微霜觉得自己现在是个不嫌钱更多的有钱人。
马场上,有个人不慎带着自行车一起摔在了地上,引得周围人一阵起哄,很是热闹。
兰微霜看了会儿,就开始觉得吵闹了,而且马场上难免尘土飞扬、飘到场外,兰微霜呼吸间开始有点不适。
谢淮清一发现,不等兰微霜开口,便道:“走吧?”
兰微霜颔首。
离开马场前,兰微霜又瞧见有人在比试剑招。
回到马车上后,他便顺口问了谢淮清一句:“怎么从未见你佩过剑?”
谢淮清微微一怔,旋即笑道:“陛下,面圣时佩剑,臣还没那么不惜命。”
兰微霜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谢淮清忍俊不禁:“是,不敢欺瞒陛下,其实是臣嫌它累赘……既不想杀人,佩剑做什么?”
兰微霜眨了下眼,突然想看看谢淮清那得杀人沾血的佩剑。
于是他再次来到了定国公府。
谢淮清自卧房中取出佩剑,来到院子里递给兰微霜看。
兰微霜接过这柄剑鞘银白的剑,问了句:“剑名
叫什么?”
谢淮清道:“没起过名,年少时随手在铺子里选的普通剑罢了。”
兰微霜:“……作为被放在卧房的佩剑,我还以为它对你而言是特殊的。”
谢淮清失笑:“放在卧房是因为比较顺手。要不要取下剑鞘看看?”
兰微霜点了点头。
谢淮清叮嘱他小心,剑刃颇锋。
兰微霜觉得自己挺小心的,他只是取下来看看,又没比划——然而怎么就不小心被划到了口子呢,左手食指指腹霎时划过一道伤,冒出血珠来。
谢淮清脸色顿变,上前拿过佩剑和取至一半的剑鞘,随手扔到了旁边的石桌上,接着将兰微霜按到石凳上坐下:“我去拿药,稍等。”
兰微霜被他放肆一按,坐下后伸着手指,看了眼冒完几颗血珠后就没再继续、伤得当真十分轻微的伤口,微怔过后喊道:“不用了,小伤。”
属于“幸好来得早,再晚点伤口就要痊愈”了那种,兰微霜虽然平日体弱,但眼下这么点小伤口还不至于如临大敌。
但谢淮清没听,进卧房去很快拿了伤药和干净的绸巾出来,坐到兰微霜面前给他上药包扎。
兰微霜见状,也懒得跟他再推辞,只是忍不住戏谑:“你这般担惊受怕,难道是觉得我会喊救驾,叫你有嘴也说不清?”
谢淮清垂着眼,握着兰微霜纤细的手,另一手慢条斯理地往兰微霜手指上缠绸巾包扎。
闻言他抬眸看向兰微霜,笑了笑:“公子,这会儿可是在我院中。”
兰微霜挑了下眉:“谢将军。”
谢淮清温和应道:“是。”
兰微霜点评道:“大逆不道。”
谢淮清便诚恳认错:“是,臣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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