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菠萝饭被打翻在地。
&esp;&esp;谭海记得母亲惊恐的眼神,男人将母亲的脸扇得红肿,然后拖着进入卧室施暴。
&esp;&esp;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声音有女人的尖叫、哭泣和求饶,有肉体被拖入地狱的声音,更有男人粗鄙不堪的脏话。
&esp;&esp;随着父亲进来的老太太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esp;&esp;她居高临下地站着,看着努力爬起来的谭海,并没有想帮他一把的意思。
&esp;&esp;她苍老不满皱纹的脸上挂着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扭曲的笑容。
&esp;&esp;她装作慈祥和蔼的笑容,说,谭海,我是奶奶。
&esp;&esp;有闪电划过夜空。
&esp;&esp;雷雨之夜,本该在地狱的恶鬼归来了。
&esp;&esp;谭滢的出生是谭海无望挣扎的童年的一份瑰宝。
&esp;&esp;那时母亲已经毫无意识,谁也不认识,话也不会说,父亲和奶奶对他非打即骂,只有谭滢是唯独属于他的。
&esp;&esp;只有谭滢给了他百分百的信任与依赖。
&esp;&esp;他亦回以她毫无保留的爱。
&esp;&esp;他们如同两只失去母亲的小兽,在危险重重的森林里相依为命。
&esp;&esp;谭海从梦里醒来的时候,花了几分钟才从这真实的梦境里挣脱出来。
&esp;&esp;谭滢和过去的十年一样,正赤裸着蜷缩在他的怀里睡觉。
&esp;&esp;双人床的上铺形同虚设。
&esp;&esp;晨光尚熹微,他凝视着谭滢莹白的脸庞,挺俏的鼻梁和形态诱人的嘴唇。
&esp;&esp;谭海深知自己的妹妹长得一日比一日更美,待她长得更大一点的时候,会有更多垂涎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黏在她的身上。
&esp;&esp;比如那个酒槽鼻的老男人,他来家里吃饭的那次,落在谭滢脸上的已经是男人赤裸裸凝视着女人的目光了。
&esp;&esp;谭海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esp;&esp;谭滢只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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