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主动找我吗?我们分手之后你可是一次也没找过我呢。”马路说。
“马路,你不会是忘了吧,分手可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张薇说。
“这我知道啊。但是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留恋吗?”马路说。
“所以你现在什么意思?我们没必要再联系了吧?”张薇说。
“你真这么觉得?”马路说。
“我真的赶时间。走了。”张薇说。
“有时间给你电话。要接哦。”马路说。
张薇走开,头也不回,脚步匆忙。
真的有理想状态吗?不,理想状态从未在现实中现身。即使有,也并不长久。在这种理想状态中,每一方的自说自唱恰好首尾相接。衔接显得机缘巧合,巧合得浑然天成。
一天晚上,马路来找黄晶晶。
“你喝酒了?”马路说。
“喝了一点。”黄晶晶说。
“为什么?”马路说。
“这也要理由吗?”黄晶晶说。
“俗话不是说借酒消愁嘛。”马路说。
“我只是单纯想喝,就喝了点。”黄晶晶说。
“为什么你从来不说你和他之间的事?怕我会难受吗?”马路说。
“我觉得那些事儿过了就过了。你想听吗?”黄晶晶说。
“如果你想说的话。”马路说。
“我不想说。”黄晶晶说。
“我想听。”马路说。
“别这样。”黄晶晶说。
“你怕?”马路说。
“是的。”黄晶晶说。
“别担心,我还没那么脆弱呐。”马路说。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黄晶晶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没事,说吧。”马路说。
一个名字,它静悄悄滑进心里、脑袋里,继而跌进黑暗幽深的、无边无际的意识里。
若不是它们碰撞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恐怕不会蓦地认出来,那是落入那里的另一个名字。只不过,那是更早时候的故事。现在,名字单单成了一个名字,一个不再在心里默默念出来的名字。
它就像是一片独自随风远游的树叶,远离了大森林,告别了晨露夕阳,无依无靠地、在这片意识的无尽长夜里飘荡。它就像一只孤魂,不往来生去,也不再在今世。它就像一只迷雾中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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