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用百来个醉酒的深夜短暂遗忘自己深爱沈遇这件事,但在第二天酒醒过后,依旧只能看着身边离他越来越远的人,暗自肝肠寸断。
只是季宴礼也知道自己就算出现了,也没有什么名义能够帮沈遇挡酒。
所以当解希询问他对于沈遇来说是什么关系后,季宴礼选择了最亲密也最疏远的距离。
“我是他的哥哥。”
因为是哥哥,所以能陪伴在他身边照顾。
因为是哥哥,所以不能把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感情宣之于口。
季宴礼竭尽所能的试图控制住自己胸口快要溢出的情意,在帮着沈遇简单清洗处理的时候,克制的没有多看一分,没有多关注一刻。
他克己复礼地控制好自己,安顿好沈遇,给他喂了解酒的蜂蜜水,又把人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掖好被子后,弯下腰静静地凝视着床上人的睡颜。
平日里咋咋呼呼娇里娇气的小霸王睡着时安安静静的,脸颊因为醉酒带着尚未消退的绯红色,额前被散落的刘海碎发微微遮挡着,与平时作天作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作精形象全然相反,是鲜少出现的限定乖巧版本。
季宴礼心头一颤,腰部的弧度又减少了几分,将沈遇不老实伸出被窝外的手塞回被窝之前,轻轻执手落下羽毛飘过的痕迹。
躺在床上的小醉鬼眼皮抖了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被人吃了豆腐,还大约是感觉到了痒意,还嘟嘟囔囔的翻了个身。
柔软的手掌从指缝溜走,季宴礼很想收紧五指不让它逃离,却始终没有那份勇气。
如愿以偿听到某人坦白,沈遇对此发出辣评:“……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整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还干得出这么偷偷摸摸吃豆腐的事情。”
季宴礼被骂了,有点委屈,又有点亢奋。
他小心翼翼的揉了揉握在掌心中的沈遇的双手:“我承认我很早之前心思就不单纯了,小遇会觉得我很可怕吗?”
沈遇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勾唇一笑,又朝着他的嘴角嘬了一口:“有一点。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前一句话,季宴礼本就向下耷拉的嘴角绷紧,没想到下一句峰回路转,他眼里一下子就绽放出了希望的光。
不过沈遇深知这人给点阳光就灿烂地蹬鼻子上脸属性,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比起那些,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
的事情。”
季宴礼眨了眨眼:“什么?”
沈遇皮笑肉不笑地打开车门,把他无情踢下了车。
“现在还在录制中,赶紧干活去吧,笨蛋。”
万幸现场有解希这位半知情人士,早早的疏通了围堵在车四周的群众,否则所有人都能瞧见季宴礼被沈遇丢下车的窝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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