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娅楠去医院拿叶远航的复检报告。
“他最近的康复情况不太理想。”医生将叶远航两次的复检数据进行对比:“你看,这、这、还有这些指数都超出了参考范围。”
叶娅楠微急,“怎么会这样?”在母亲的监督下,父亲每天都会按时服药,然后会做简单的复健运动,上一次的复检报告出来,一切指数都很正常。
“我给他换些药再试试,”医生说道:“你一定要记住,他这种病,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愉快,不能急躁发怒,更不能受任何刺激。否则,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
叶娅楠将药和复检报告拿回家时,发现父母似乎争执过,气氛略有些紧张。私下里,她将药的服用方法一一告诉母亲,并转达医生的话:“爸的康复情况不太好,医生叮嘱,让他保持心情愉快,不能急躁发怒。”
蒙芳韵叹了一口气。
“妈,你和爸怎么了?”在她这么多年的记忆里,父母的感情很好,他们之间很少有过争执。
“没事。”蒙芳韵摇摇头。
母亲不说,叶娅楠也没再追问,而后陪着父母说话,晚餐的时候,安哲瀚来了,家里多了一个人,热闹了许多。
客厅里,安哲瀚陪着叶远航、蒙芳韵聊天,叶娅楠则在厨房里洗碗,他们的谈话声隐约传来。她将碗洗净,一个一个的放在碗架上时,突然,碗架松落,碗纷纷落地,瓷器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响起,而后是一片狼籍。
“没事,”叶娅楠的心咚咚直跳,刚刚的一幕,让她有些惊吓,同样,那碗摔碎的声音,也吓坏了客厅里的三人,他们匆忙过来时,她说:“是碗架的螺丝松了。”她边说边收拾着地上的残局,安哲瀚帮着他,将那些摔碎的碗收进垃圾袋里,然后再用工具将碗架的螺丝扭紧。
到了晚上洗漱时,叶娅楠才发现手上有些小伤口,可能是收拾那些碎片时割伤的,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慌乱,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凌晨,他们被电话吵醒,叶娅楠倦意微浓,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接听电话。
“娅楠你快来,”蒙芳韵的哭声传来:“你爸,他… …”
叶娅楠被吓得不轻,一个激凌,从床上坐起来。
当他们匆忙来到医院时,叶远航早已经在手术室了。
“怎么会这样?”叶娅楠难过极了,“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晚餐的时候,父亲还跟她们有说有笑,不过短短几小时,怎么会突然发病?
蒙芳韵很难过,她断断续续的说着。
原来,半夜的时候,叶远航开始说胡话,目光呆滞,蒙芳韵拨了救护电话,等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他的意识就越来越模糊了。送到医院来,医生诊断为突发性脑溢血,于是被推进了手术室。
叶远航的手术做了近五个小时才结束,他被送进了ICU病房。
安哲瀚和叶娅楠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蒙芳韵着急的问:“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叶娅楠眼底有泪花,她哽咽着,难过极了:“妈,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是等爸醒来了。”医生的原话却是:叶远航年纪大了,又是复发性脑溢血,很严重,而发病时送来晚了耽误了救治最佳时机,能醒来的机率微乎其微,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蒙芳韵稍稍喘了一口气,他们将她送回家后,叶娅楠落泪了。
“怎么办?”她低泣,在母亲面前,她几番想落泪,但是却忍住了。父亲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可她却只能瞒着母亲。
安哲瀚将她拥在怀里,轻叹着。
*
在叶远航住院的第三天,他醒过来了,但是,询问过医生后,对于他身体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在安哲瀚的要求下,医生答应让叶娅楠穿着防尘服去看叶远航。
叶远航的目光略显呆滞,整个脸都有些变形了,当他看见叶娅楠时,泪滑出眼角,微开的唇微微颤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爸。”叶娅楠几欲落泪。
叶远航的唇一直颤抖着,叶娅楠握住他的手,俯身凑近他,听了好久,她才听明白,父亲一直重复着三个字:“对不起。。。 …”
叶远航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眼睛一直流泪,想说什么,嘴唇却似乎只能微微的颤动。
“爸。”看着父亲的模样,叶娅楠却无能为力、一筹莫展,心痛极了。
到了晚上,叶娅楠收到医院下的病危通知书,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落泪扑扑的落下,滴落在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水印。
叶远航的病情就这样反反复复,三天之后,在收到第五份病危通知书后,叶娅楠又进ICU看他,而他已陷入高烧昏迷状态,眼睛闭着,四肢偶尔会抽搐,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叶娅楠靠在安哲瀚怀里哭了。
这一次,叶远航再也没有醒过来,护士用白布将他全身履盖,蒙芳韵哭晕了过去。
叶远航的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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