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这些,以至许墨都没看见赵氏走了出去。
赵氏再回来的时候,院子起了大火,加之今日风大,火势很旺。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已经燃起的火折子,许墨凝眉,莫名惶恐,她感觉赵氏随时都会把火折子扔过来、
“害怕吗?”赵氏轻柔的问许墨,好似很欣赏许墨脸上的惶恐,“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能让他雨中送伞的女人,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可你却残忍的打破了我心中的美好。我好恨,真的好恨,这种恨意比他诈死还让我无法忍受!”
许墨看着她,突然想起简单说过,人若疯了,执着就是魔障。还真被说中了,赵氏现在狰狞扭曲的模样,可不是疯了。
外面还在烧着,很多烟飘进屋子里,许墨轻咳了一声,定了定心神,趁赵氏也被呛住,开始用脚腕骨发狠去磨绑在腿上的绳子。就在这时,外面人声喧沸起来,还夹着泼水声。
赵氏听已经有人找到这里,便将手中的火折子吹的更大,然后将其对着许墨的方向,咯咯一笑道:“听说火烧的滋味最无法忍受,也也来感受一下我当日的心情吧。”
说完就将火折子扔了过来,许墨刚好磨开绳子,见火折子就要掉在身上,想也没想便用脚去踢,但因为脚腕骨被绳子磨得已经血肉模糊,根本连抬都困难,就更别提踢开小巧的火折子。
素色的纱裙很容易点燃,许墨慌乱地用手去打,却无奈的发现火越烧越猛。就在她感到火烧在皮肤上的时候,简单走了进来,他先看见赵氏,正欲说什么,却猛地看见许墨整个裙摆都了起来。他脸色瞬变,顾不得赵氏,冲过去就用手去灭火。
赵氏见状,也不知是恼,还是恨,掏出匕首就狠狠地捅了过去,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许墨和简单都在慌张灭火,都没看见她这举动。而简静冲进来就看见这画面,他想也没想便挡了上去。鲜血在瞬间汹涌而出,甚至还溅了赵氏满身,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简静倒在地上,不知为何心中说不出的惶恐。
“幺儿!”简单手忙脚乱灭了火,回头就看见这个画面,当即拔剑就要刺向赵氏。
简静一把扯住简单的衣服下摆,哀求似的说了五个字:“大哥,别杀她。”
简单扔了剑,他蹲□死死握住简静的手,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脸竟然满是慌乱、和害怕。
“大哥,爹喝的那碗风寒药是我端去的,我这就去和爹赔罪,你别杀她。”简静说着话,嘴里还不停吐着血。
赵氏瘫在地上,她两眼无神的看着简静,好似第一次才看清这个人般。简静挣扎着掏出怀中的玉佩,递过去:“这是太子……给我的免死牌,你拿着,他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赵氏没接,看着简静嘴边涌出的血,她很慌乱。
简静艰难的把玉佩塞进赵氏手里,然后指着她心口,不答反问道:“这里,可痛?”
赵氏茫然的看向心口,那里……确实很痛,快要窒息的痛。意识到什么,她眼眶莫名酸涩起来,似有泪出:“很痛!”
“痛就好!那你好好看我一眼,以后便带着这份疼痛好好活着,再也别糟蹋自己了。”简单轻笑,带着解脱:“你放过自己,我放过你。来生,真要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没带……”
简静话没说完,便缓缓合上了眼睛。赵氏伸手想去摸他,被简单一巴掌甩开,他眼含热泪地怒道:“赵蕴娘,你怎么对得起幺儿!”
赵氏看着已经没呼吸的简静,又望望盛怒的简单,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对不起他,你们谁又对得起我?谁又对得起我?”
“简家有谁曾对不起你?爹对你如何,幺儿对你如何,你摸摸自己良心说,有谁对不起你了?”简单紧握十指,咬牙强忍着没打过去。
赵氏怒吼道:“你对不起我!”
“我还记我们在庙会的第一次见面,那天下着大雨,很多人淋着雨,你却撑着伞,独独向我走来,我以为这便是开始……那时候侯府和王府暗斗不止,我明明知道,还是忍不住求着父王让我嫁进侯府,父王同意了,然后不久你便来送嫁娶的日子。你都不知道我看着你多开心,可是呢,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什么?我成了你的继母……”
赵氏大笑,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明明送嫁娶日子的是你啊,明明是你啊……为何我就成了你继母?你说我对不起他,你又何尝对得起我!”
简单看她这模样,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当年送嫁娶日子是平阳王要求爹让我去送的,至于那把伞……是幺儿送你的。”
赵氏脸色煞白,如同中了晴天霹雳。抬眼看向静静倒在地上的简静,不觉想起那年简静烧了书房,她去看他,他说自己应该对他好。
还说,她的伞好看,以后每年都送自己一把,这样就不怕淋雨了。
心口很痛,挖心般的痛,赵氏疯也似的扑过去,扯着简静的身体,她流着泪,撕心裂肺地吼道:“简静!这就是你的报复吗?你狠,你够狠!”
这世间的爱恨,爱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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