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很多都是临时弹曲的,要是她们学了,去了外面单干什么的,可如何是好?”翠兰有些不赞成。当初许墨在找人方面条件开得很松,除了个别是卖身进来的,其他都是按月给工钱。这种人流动很大,指不定学了琴艺就跑了,到时候吃亏的只是乐坊。
许墨觉得翠兰的顾虑不无道理,垂头想了想道:“那你和她们说,学新曲可以,但得卖身三年,只要她们有人愿意在乐坊待上三年,且不随便在外弹奏,便倾囊相授。”
“那三年后?”翠兰解决了现在,又自发想到以后。
许墨伸伸懒腰,低笑道:“三年后,燕京想必已是另外一番景象。你得明白,没有什么东西能一成不变,更没什么曲谱会经久不衰,乐坊能不能发展到最后,需要的是创新,而不是那些始终留不住的人。”
翠兰将这话细细琢磨了两遍,顿时大彻大悟。
“对了,使红玉受伤的那把琵琶我看过,应该是被动了手脚,你去查查红玉隔壁房的那个晴子,先别打草惊蛇,偷偷查便好。”许墨想起刚才无意间看见那把琵琶的断弦处极为不规则,不像突然断的,倒有些像故意弄成的。
翠兰今日因为红玉受伤过于慌乱,还真没往这上面想。听了许墨的话,方才想起,这晴子以前就和红玉旗鼓相当,只是红玉是卖身进乐坊,她不是。后来找人练习霸王卸甲,自然是舍她选了红玉。思极此处,翠兰面色也变得凝重:“小姐放心,这事我会查清楚的。”
许墨点点头,起身,回府。
回到府上,吉祥还在后门等着,许墨把在外面买的吃食给他,又顺便问了些府上的事。
“……今儿大爷不在府,太太说是回了平阳王府,要去别院住些日子。还有五姨娘的母亲和嫂嫂来府上看望,中间不知怎么闹了几声,后来五姨娘身边的平子还去请了司徒大夫。”吉祥抱着一堆吃食,跟在许墨后面把今儿所闻一一陈诉。
许墨都不用猜,就知是为了早上的事。
钱氏受了委屈和家人抱怨,继而嚷闹了两句,后来想是碍于身份没敢闹大。不过钱氏这一去请司徒越,倒是明摆了许砂一道。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内情,钱氏伤在许砂房里,都让侯府二奶奶的大度亲和打了折扣。
严氏这一出,还真是让许砂大出血了。
吉祥想了想,又想起一件事,忙接着道:“对了,四姨娘,今儿三姨娘还来了。当时我刚好在院子门口,就回了句你刚午睡,她便走了。”
许墨顿下进房的脚步,回头问道:“她来……可说了些什么?”
“并没说什么,就问了句你可在,我回了句你刚午睡,然后她没说话就走了。”吉祥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很怕严氏会让他叫许墨起来。
许墨微微拧眉,不知严氏这又是想唱哪出,反正不管严氏想怎么,只要别把主意打在她头上,她都坐璧观看,不发表意见。但要是严氏想不开把坏主意打在她头上,她也觉不会任人宰割。
适当的反击,那是必须的。
打发了吉祥回去,许墨进了房,转去放薰衣草花籽的货架,惊奇地发现有几颗冒了绿尖儿,这一发现可非同小可,现下都过了种植薰衣草的时节,就算勉强种下,也到不了开花就得死去。如此一来,这些好不容易才留下的花籽岂不是要作废了?
来这世界也有几个月了,许墨满共也就只在这个院里发现过两颗薰衣草的苗,还是那种变异的,好不容易培植到开花留了花种子,就等来年能大量种植,要是作废,以前那么多辛苦培植的日子不是全白折腾了吗?!
许墨不甘心,她揉了揉太阳穴,苦思解决办法。
在秋冬时节种植春夏时节的东西,许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大棚种植。好在当初她为了养各色花研究过这种东西,也看过工人搭建,不然光有理念,不能实践也是白搭。
许墨让小玉找了大花盆将发芽的花籽先种下,自己跑去画大棚原形。
等她画好原形,列好材料清单,已经过了半夜。小玉还一直在房里陪着,想是明白那花籽是因为昨天渗水才发的芽,她很是内疚。
许墨又给她上了堂爱得教育。最后小玉才安心去睡觉。
隔日醒来,许墨就让吉祥把东西送到字画店,让胡老赶紧把东西弄齐全,然后即刻建造棚子。这个世界的材料有限,不能建造出很现代的大棚。
许墨只好将能用的先用上,后续的问题,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连着几天都扑在建大棚的问题上,乐坊那事之后怎样,许墨都没来及问,这日闲了下来,她带着小玉去了趟乐坊。
刚上楼,就看见楼下红玉扯着翠兰的袖子,泪眼求着什么。
而红玉旁边站着个男人,一身白衣胜雪,眼里温情脉脉,身姿如一丛挺拔的青竹挺立,端是一派风流之态……不是简静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26026
许墨用了两分钟分析出简静的目的;最得出的结论是,男人果然不可靠,家里红旗都还在乱摇,现下还要准备外面彩旗飘飘。
人若贱;还真是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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