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高宗来了激|情,腾地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了演说,“各位乡里乡亲……”
胖老头这演说走的也就是老一套套路,老生常谈罢了。不过在结尾的时候,他借用了洛辉适才的话,说了一通激动人心的言辞,给村民们画了一个大大、香香的饼。
他这些话就如一颗巨大的石头。投进了村民们早已死寂的心湖中,荡起一圈圈波浪,燃起了村民们对美好生活追求的本能**。这让空地上本就热闹的气氛,达到一个小小的**。
演说完毕,在村民们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中,高宗接过了旁边高歌早准备好的火把,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到场地正中,点着了那高高堆着的柴垛。
柴垛上是淋有煤油的。火把一沾上去,哧的一声响,火苗迅速地就高高地窜了起来。柴薪烧得噼叭作响,熊熊的烈焰染红了半面天空,甚至掩盖住了月华的光芒。
篝火越烧越大,越燃越旺,老人孩子们站起身来。从自己的坐位上走到火堆边,手牵着手,围着篝火欢快地跳起舞来,一时之间场地上的气氛达到又一个**。
洛辉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对还没去跳舞的高歌笑道,“高老伯,我咋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少数民族?或是非洲某个原始部落?”
高歌白了他一眼,“燃篝火跳篝火舞可不是他们的专利。要知道,咱村这传统,打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具体传承了多少年这我倒是不知道……而且我们龙潭镇好些个村庄,都有这个传统。”
洛辉感兴趣地道,“那你们燃这篝火,跳这篝火舞,在咱高家村,寓意是为祈福吗?”
高歌道,“当然是祈福了,希望自己的日子,能像这燃着的火堆一样,红红火火地过起来嘛。然后就是为了一个气氛,搞这么一出,这月饼糍粑吃的,这酒喝的,这月赏的,就更带劲了。”
“……”
“小辉哥,咱们也一起去跳吧。”
高小林对洛辉道,而他爸他妈早就下去跳去了,还有高歌跟他老婆刘桂花,高宗跟他婆娘李秀莲,亦早跳了起来。
“这个我不会跳,你们去跳吧。”洛辉摇了摇头,看着场地中间,大伙儿已经手拉着手围了好几圈人了。
村民们这篝火舞跳得比电影里原始部落里面的要简单得多,和电视里面那些少数民族跳的没多大区别,就是人群围着火堆一边转,一边双脚左踢一下右踢一下。别说,还是相当有节奏感、动作还是比较整齐的。
妞妞刮了刮小巧的鼻子,“小辉叔叔你好笨啊,这么简单的舞都不会跳。来,你和我一起去跳,我教你。”
“好吧,我们一起去跳吧。”被小丫头给鄙视了,洛辉无奈地站起身来,拉住了妞妞的小手手。
高小林准备扯住洛辉的另一只手,妞妞毫不客气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手背上,“小林叔叔你靠边站去,这手是小倩姑姑的。”
高小林识趣地收回了手,嘻嘻哈哈地道,“姐你来,你来。”说完拽着鱼蛋奔场地中间去了。
高倩倩娇羞得脸都红透了,哪敢伸手去牵洛辉的手啊。
妞妞不由分说,一把就抓住她的手,放在了洛辉的大手上,狡黠地对洛辉眨了眨眼,“小辉叔叔,还是让我姑姑来教你跳吧,她跳得可好了……奶奶,咱们先跳去。”妞妞牵住了余芳仪的手。
这精灵鬼怪的小丫头让余芳仪那个乐啊,有了她在,儿子与小倩的事情,何愁不成?于是高高兴兴地和小丫头跳去了。
洛辉瞪了小丫头一眼,轻轻地捏住了高倩倩的手。
小妮子的手虽长年劳作,仍柔柔的软软的,如凝脂般的温润,手感非常不错。
洛辉情难自禁轻轻地摩挲她的手背,这让高倩倩心头小鹿受到强烈刺激,怦怦怦发了疯似的乱撞,想把手抽回来,可他的大手那么有力,那么温柔,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怎么舍得呢?
高倩倩低着头,眼睛看着鞋尖,神情好不羞赧。脑海中回想着与洛辉相识的一幕幕,回想着那晚在竹楼前的月下谈心,回想着那次他在美食街的挺身而出,痛揍那几个混混……高倩倩的心头甜孜孜的,如糖又似蜜。
“小倩,咱们跳舞去,你教我。”洛辉稍稍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轻声说道。
“嗯。”高倩倩微微颔首,声细若蚊音,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来,坚定的目光看着洛辉,同时紧紧地抓住了洛辉的手,似做出了某个什么伟大的决定。
洛辉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
“……”
在村民们集体跳篝火舞的时候,烤好炸好的糍粑、月饼、花生瓜子、饮料、啤酒、烧酒等物,端到每一个桌子上面。
村民们跳了小半刻钟后,陆续回到桌边。
大人边聊着天,边慢慢地享用着。而熊孩子们就没那么斯文客气了,他们左手糍粑,右手月饼,左边一口右边一口,狼吞虎咽,完了再来一口饮料。比赛似的,吃得好不欢快。
几个糍粑几个月饼几杯饮料下腹,熊孩子们就吃饱了,开始在桌子间穿来插去,吵闹追逐嬉戏……
高家村的中秋节,节目就一个篝火舞。吃的东西也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便宜廉价。但这种和谐的氛围,真的无法用笔墨来很好地描述,总之是无与伦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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