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懒得与他虚与委蛇,与霍绮夫妻道了别,领着婢女和铁卫往大祁驿馆去了。晋王和淳于容并不在馆内,应该是带人办事去了,馆内留下一百名禁卫军保护重伤未愈的杜徵。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跟猫一样,有九条命,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杜徵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脸上带着惯常的坏笑。
昭婷守在门外,沐月夕走进房去,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晋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时辰不早了,他们应该就快回来了。”杜徵道。
“我们遇袭的事,瓦刺的皇帝给了什么样的交待?”
“今天一早,他就派兵去清剿山贼了。”
沐月夕冷笑,“是谁带兵?”
“陆申春的五子陆季虎。” ——1q2q3q手打
“贼去捉贼,能捉得得到才怪了。”沐月夕嘴角飞快地飘过一抹森冷笑意。
杜徵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夕儿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沐月夕轻咬下唇,低头不语。
“夕儿妹妹,你……嘶……”杜徵坐了起来,动作太猛,扯痛了伤口。
“你坐起来干什么,把伤口弄裂了,很麻烦的。”沐月夕起身走到床边,扶杜徵半躺在床头。
杜徵紧紧地咬着唇,不让痛苦的呻吟逸出口,等到身上的疼痛稍缓,才道:“我们逃出来时,身边只剩下不到三百名禁卫军,随行的太医,文士和那些歌舞伎没有一个逃……”
“你不要再说了。”沐月夕不愿回想当时的惨烈。时间是可以把任何事情冲淡,也可以让人把悲伤压在内心深处,但是不能提及,一提起,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夕儿妹妹,我们要为他们报仇,可是我们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我们没办法为他们报仇,他们死不瞑目。”杜徵目光灼灼地看着沐月夕。
沐月夕避开杜徵的目光,抿着唇,偏头看着窗外,天色渐暗,西边的天际,残阳似血,垂下眼睛,缓缓地道:“陆申春和李浅墨政见不合,他曾三番四次的派人刺杀李浅墨,这次的松林遇袭,应该是他所为。”
“也就是说,我们是受李浅墨所累。”扛微微眯起双眼。
沐月夕坐回原处,淡淡地道:“陆申春支持的是大皇子,而李浅墨与太子关系良好,我们与李浅墨同行,陆申春不待见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大祁既然一开始就选择了太子,陆申春在松林设伏,是一箭双雕之计,确切地说来,不存在谁受谁之累,都是陆早春要除掉的人。
杜徵明白沐月夕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她会为李浅墨说话,摸着鼻子,若有所思。沐月夕只是实话实说,并没存着要帮李浅墨说话的意思,见杜徵不说话,她也就没再出声。两人静静坐着,各自想着事情,直到晋王和淳于容回来,才打破沉默。
沐月夕平安归来,晋王赫连斌喜形于色,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会憨笑。而淳于容浅浅一笑,说了句没事就好。
沐月夕知他们三人有话要说,客气了几句,就退了出去,领着昭婷回了房。到用晚膳时,淳于容是亲自来请的,沐月夕道了谢,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往前厅走。
“昨天翰炽国的大皇子来打听了郡主的消息,知你出事,至今未到上京,很是着急。”淳于容道。
沐月夕一时没想起翰炽国的大皇子是谁,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往心里去,继续低头朝前走,没提防淳于容突然停步转身。要不是咏诗和昭婷拉着,她就直接撞进他的怀里去了。
淳于容轻笑道:“我已派人将你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一会他应该会来拜访。”
沐月夕抬头,眨着眼睛,愣愣地问道:“候爷,刚才说谁要来拜访?” ——1q2q3q手打
淳于容哑然,敢情刚才他的话,她全然没听进耳朵里去,“昨天翰炽国的大皇子冷随风特意过来拜访。”
沐月夕先喜后忧,喜得是,可以见到冷随风。忧的是,冷随风用了认祖归宗这个法子,日后他必然会弑君弑父,最后留下千古骂名。
淳于容一直注意沐月夕的表情,见她脸上的忧色更甚于喜色,好看的眉不觉皱紧,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转身继续往前走。
沐月夕素来不喜欢钻牛角尖,转会就想通了,这千秋功过任人评说,骂名也好,美誉也罢,反正死了也听不到了,没必要为此烦忧。
前厅内,晋王早候多时,见淳于容和沐月夕进来,起身笑脸相迎,两人礼貌地向他行了礼,各自坐下。三人刚用完晚膳,守门的禁卫军来报,“翰炽国的大皇子求见。”
沐月夕让人将冷随风领去小花厅,与晋王告了罪,就往花厅去了。
“欣悦见过大皇子,给大皇子请安。”沐月夕口中说请安,却没行礼,脸上带着一丝狡黠地笑意。
冷随风一愣,有样学样地道:“随风见过欣悦郡主,给欣悦郡主请安。”
两人相视一笑,一年不见的陌生感顿时消失了。
咏诗行礼道:“奴婢见过冷公子,小姐在来的路上生了病,还请冷公子为小姐诊一下脉,看有无大碍?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