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样的,任外面斗得天翻地覆我抚着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安静的等待着。
于是,等到初夏园子里的蔷薇花开得最为灿烂的时候,郝琳穿着耀眼的红色短t牛仔蓝的紧身裤踢着十厘米的高跟不停的摇晃着早就不牢靠的大铁门。
陈旧的吱吱声磨得人耳疼,我仰在我爸特地找来的躺椅上,一个劲儿的冲她皱眉。
“苏麦宁,你不至于连买个门的钱都没吧。”
我失笑。你说这人也奇怪,要换做以前听了这话,我只当是酸且会将满肚的仇富心态喷涌而出,如今倒好,听在耳里竟无端的觉得亲切。
用脚勾了勾边上的矮凳,“没钱,这凳子就将就着坐啊。”
她走来白了我一眼,然后两眼在院子里找了半晌才发现一块大得令她满意的木板来,捡来随手扔在地上,很是不领情的一脚踢开我送来的凳子,一屁股落在了板子上盘脚而坐,自有那么一股子不羁的味道。
“你怎么想着过来了?”
我问她,她却指了指我肚子,“该生了吧。”
低头自是一抹满足的笑颜,“嗯,下个月就是预产期了。”
她扬眉亦是一脸的欣慰,“那还不错,时候挑的挺好的。”
我眼珠子一转,好笑似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看相了,还时候呢?要不要以后帮着算算生辰八字啊……”
“我和徐司佑离婚了。”
这才注意到郝琳嘴角那掩不住的隐隐笑意,惊喜之后我送去一记白眼,嘟囔着,“你那户口本上写着离异就这么高兴啊。下次可就是二婚了!不值价!”
她歪嘴轻轻一哼,“苏麦宁,你心里是偷着乐吧,孩子可是能够正大光明的上在徐司佑的名下了,得多谢我哦。”说着她动了动身子换了姿势,颇为自豪的炫耀着,“你是不知道,我成天在那群人面前念叨着,徐司佑哪怕身无分文都会跟他到死的。于是,他们急了趁着徐司佑还有点资产的时候要了几千万,离了!”说完,她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可你知道么,在我领上绿本的第二天,瑞丰曝出谢解拿的那份遗嘱是假的!郝家人的脸啊……一个个比我的离婚证还绿。”
那该有多爽快啊!但是,郝琳真的开心吗?
“用一生来做赌注,就为了看他们追悔莫及的脸,值得吗?”我问她。
她止住笑意偏头望来,无谓的挑了挑眉,“以前觉得不值得,现在呢……挺好的。至少,他们不会再在我身上打主意了。就像你说的,二婚,掉价了!”
嗯。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似赞同又否认,“和谢解呢?还有可能吗。”
“没!”果断回答后郝琳自那块板上起身,拍了拍屁股,洒脱的告别,“走了!”
急切而慌乱的步伐很有逃跑的嫌疑;只是,郝琳是个笨逃犯,也是可爱的俏女人。
就在我坐在椅子上又呆了五分钟后,老旧的大门又响了起来,她斜倚在一侧很是不爽的说着,“这到底什么路啊,绕来绕去的,看得我眼都花了。”
我噗嗤的笑了出来,原来这么牛掰的女人居然是个路痴,但家里没人爸妈正好有事儿出去了,只得我出门送她。郝琳倒是害怕,生怕我这快足月的身子一不小心就出了状况,大嚷着自己开卫星地图算了。
“孕妇也是要运动的。”我笑着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大门走了去。
其实乡间小路总就那么一条,但郝琳进来时心血来潮把车停在了大路边上,自己胡乱踏出了一条路来到我家,如今正儿八经的走大道倒是失了方向。
不过也好,我趁机问了问,如今谢解如何。失了“谢承均的遗嘱”他最多只能分到一半的瑞丰,但徐鹏飞倚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根基,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从集团里赶出去,最终也是一无所得。
“连同我,谁都没想过谢解会造假遗嘱,事情被徐鹏飞曝光后,他失了不少的信用。徐鹏飞本没有对他穷追猛打,但是谢解不甘,到处拉拢人使绊也好重伤也是始终跟徐司佑他们父子作对。”以卵击石,可说的就是谢解这样子的。
“徐司佑呢?”我想知道徐司佑是怎样的态度,也与徐鹏飞同流合污吗,将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
这一问,郝琳倒是笑了,连带着用不可置信的表情对我描述道,“你能想象到吗?不闻不问,只做自己的事儿,不参与不多言甚至我都怀疑他身上有了奴性。”
相较于郝琳的讶然不同,我似乎察觉到了徐司佑的目的,就像是他说的,毁掉!
瞅着路边上黑色的小车,郝琳终于开心的拍起手来,“嗨,找到了。”
“你那红色的跑车呢?”高调的人不都一直过得耀眼吗。
她睨眼看来,带有不屑,“我要这么高调,你明天就会被抓走,你信吗!”
我信,感激她的委曲求全。
“行了,我就不送你了。”
“昂,回吧!等你孩儿生了,我再来看看是女儿还是儿子。到底我也算他半个妈!”我就说过郝琳是神经病来着的,真说起话来是没轻没重的。
照例是她先利落的转身,我叹了叹撑着腰也回了头,但我这儿动作慢,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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