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取了一旁喜秤,抬手郑重地挑去了秦峥头上的红盖头。
红盖头之下,她一身喜装,额上有明珠作饰,一头乌发盘成云髻,又以凤钗做配,修饰简单,但是寥寥几下,却是衬得她若晴天皎月一般,自有一股风流气态,不同于寻常女子。
路放一时不觉看迷了眼,凝视着她,半响不曾言语。
秦峥举起一杯酒来,挑眉道:“傻了?”
路放惊醒,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陪着她一起坐下,按住她手中酒,醇厚低沉的声音缓缓道:“这洞房花烛夜的酒,原本不是这么喝的。”
说着,取来一旁的两个喜杯,自己拎起酒壶来盏满了,这才和秦峥一人一杯,又拉着她以手臂交缠了,笑望着她道:“你我各喝半杯。”
秦峥蹙眉,未免觉得太过麻烦,不过见他如此,也不愿让他失望,当下便就着他的臂膀,只浅浅饮了半杯。
半杯喝下后,路放交换了杯子,依旧两臂交缠,各自饮下剩下的半杯。
酒是最上等的女儿红,入口绵软,回甘醇厚,路放虽只饮了一杯酒,却已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当下怔怔望着红烛之下的秦峥,俊颜渐渐泛起红来。
秦峥却是毫不所觉,她自顾自起身,用茶水漱口,然后去一旁梳妆匣前卸下头饰。
她如今这一头发髻,是霸梅为她所梳,其实已经再简洁不过了,但她依然觉得繁琐。此时忽然想起,以前她和卫衡成亲之时,好像比现在更繁琐几分,只是她不愿意父亲伤心,只能忍耐。
当下秦峥对镜开始卸妆,可是她于这等发髻原本就不懂,如今卸妆,这个扯了头发,那里挂住了钗环,实在也是不易。路放见此,便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在一旁,不让她动,自己轻手为她小心卸妆,及到卸妆完了,又拿起一旁的木梳,为她理顺了头发。
秦峥安然享受了他的服侍,这才道:“你若饿了,便吃些吧,虽则凉了,勉强能填肚子。我被折腾了这么一天,却是困极了,要去睡下。”
路放从旁,只凝视着她,却是并不言语。
秦峥自己脱了鞋袜上了喜床,开始脱下衣衫,最后只留了里衣,便钻进锦被。
半响,她才发现路放并不动弹,便转首望过去。
路放还如一个柱子一般立在那里呢,此时见秦峥疑惑地看他,他俊颜越发红了,却是开始抬手脱衣。
秦峥以手撑着头,在那里侧躺着看他。
却见他先是脱去外面的喜袍,接着便脱去里衣,露出了精坚的胸膛,最后只留下了一条亵裤在身。
红烛映照下,只见少年两肩清宽,胸膛结实贲发,窄腰劲瘦,他的身子就犹如雨后正在萌发之春芽般,勃勃而动,蕴含着无限的力道和爆发力。此时少年黑发散下,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望着自己,两眸犹如深海一般让人无法参透。
秦峥侧躺着,锦被半搭在她身上,她悠然自若:“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路放两耳发烫,满面通红,抿唇看着她,半响终于嘶哑地开口道:“现在……”
秦峥挑眉:“嗯?”
路放深邃的目光火烫,几乎要将秦峥燃烧,他低哑地道:“现在,我的,全都是你的了。”
秦峥乍听到这话,还不明白,后来忽然想起前因。
昔日她要摸他胸膛,他却不让;后来她对他身体感了兴趣,他也不让碰。
他以前说,我的,并不都是你的。
现在,他说,我的,全都是你的了。
秦峥却是记仇的,低哼一声道:“我只是帮你度过难关的啊。难不成你竟要以身相报?”
路放垂眸,粗噶地道:“以身相报,未尝不可。”
这话说的,饶是秦峥冷心冷面,也并无非分之想,此时也不免脸上有些红了。
路放审度她的神色,只因烛光泛红,一时并不知她脸上发红,只以为是烛火映照。
他心知,自己必须一鼓作气,于是便拾起一旁衣衫,冷下声音道:“你若不想,那就算了。”说着作势就要穿衣。
谁知道秦峥已经回过味来,忙招手道:“不许走,过来过来。”
路放依言,迈开长腿,走向榻前。
秦峥抬首望着他,眸中灿灿生辉,仿若有无数星子一般,她饱含趣味地笑着,伸出手来,尝试着去摸路放的胸膛。
入手坚强光滑,颇有弹性,触感全然不同于她自己的身体。
她越发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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