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刑野之所以能站到如此高的位置,所仰仗的并非全靠他的背景与样貌。
在演员的专业方面,他同样表现得无可指摘。
裴初知一边听他指导,一边深深感到佩服。
平时她看剧本时,也会习惯性地记住对方的台词,但通常她只会记开始与结尾那一两句,而根本无法做到刑野那样,将她那段复杂的台词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再一想他可怕的工作量……
裴初知看他一眼,怀疑他根本不用睡觉的。
刑野讲解结束,提醒她:“你再试试。”
“好。”
裴初知也是个悟性高的,重新再说一遍时,效果就很明显比之前提升了许多。不仅如此,她还结合语气与咬字的变化,连动作与表情都做出了相应的调整。
对戏的过程十分顺利,意外出现在即将结束的时候。
裴初知低估了茶几的光滑程度,演到姜南烟把牛奶杯推开时,她就那么轻轻一拂,马克杯竟然贴着茶几的边缘滑了出来。
“砰”的一声,刚好砸到她的脚踝上。
里面的咖啡早已不烫了,可她前几天扭过的脚踝被结结实实砸上那么一下,还是害得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刑野立刻站起了身,他从沙发后面绕过来,半跪在地上检查她的情况。
残余的咖啡弄脏了裴初知的平底鞋,而袜口露出来的那一小截皮肤却白得晃眼。
原本好得差不多的脚踝泛出一抹淡红,好像稍稍用力,就会在上面留下淤青的痕迹。
裴初知低垂下头,望着刑野骨节分明的手指。
纤细脚踝被他握在手中,犹如某种灼热的温度在她的皮肤表层燃烧。
她把脚往回抽了抽:“没、没事的,我助理马上就回来了,她那里有药。”
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怯,像被放进玫瑰糖里裹了一圈,让人心间一颤。
刑野喉结滚动几下,不自然地错开了目光。
他松开手,起身往门边走去:“我这里有药,稍等。”
门缝外传来刑野跟肖州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好像是行李太多,一时找不到药箱在哪儿。
裴初知弯腰把马克杯捡起来,皮肤上还残留着被人碰过的触感,相比起钝痛,倒更像另一种更为陌生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
几分钟后,刑野拿了一瓶药膏回来。
裴初知慢吞吞地弯下腰,沾取微凉的药膏轻轻擦拭。
她的扭伤本来就快好了,刚才砸那一下虽然痛,但也没怎么影响伤情。
就像在桌脚撞了一下的程度,并不严重。
可刑野就站在她身边,一脸严肃地盯着她上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要截肢了。
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就显得更为强势,唯有从她头顶掠过的温热呼吸,才透出几分罕见的耐心。
裴初知有些茫然,不明白刑野此时的低气压从何而起。
难道是怪她不小心,打断了对戏的流程?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安静多时的手机响了起来。
“应该是许蕾的电话,之前我发消息跟她说了在你这里对戏。”
裴初知手上沾了药膏,只好远远指了下书桌那边的手机,“可以帮我接一下吗?”
她的意思,其实是让刑野帮忙按个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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