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怪你,不过……你答应过不去碰那个盒子,记得吗?”
达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可一转眼就化作了悲愤与愧疚,委屈的泪水簌然而下。
“我实在逼不得已!柯木,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话落,达依埋首痛哭,柯木不忍心看她这付痛苦的模样俯身相拥安慰。
“依,你知道吗?我多希望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仍是笑着的,可听起来比哭还令人心酸。一个晚上,达依什么也没问,没问他是怎么醒的,也没问他是怎么来的,她只是埋首在他怀中取悦他、讨好他,似乎已经忘了还有一个人为了她命在旦夕。
柯木欣然接命她的柔情蜜意,同样忘了某些不解的疑虑。五年,他不知不觉地睡了五年,如果不是那新来的太医不小心配错一味药,或许他还会一直睡下去,柯木不愿多想,也不愿多问,就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相信,哪怕是遍体鳞伤也心甘情愿。
她是毒,而他甘愿醉在其中……
一连昏迷了好几日,然而眼一睁开听到的却是柯木的消息,燕齐灏捂着胸口撑起身,脚刚着地就觉得喉口一甜,不禁瘫坐下来蓦地喷出一口鲜血,旁边军医与侍将见状立即上前,他摇头摆手硬说自己无事。
“夫人……月夫人现在如何?”
燕齐灏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话落,众人面面相觑,神色颇为尴尬。
“启禀殿下,月夫人无事,您无需担忧。”侍将回道。
“哦……”
燕齐灏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并没发觉自己言行有不妥之处,过了半晌,他才想起军情要事,侍将说白亦鹤兵马压近,已经派遣孟飞前去应战,听到这些,他不由松了口气。
“来人,带我去丹兰营中,我要见丹兰国君。”
片刻,燕齐灏突然开口命道,他扶着床栊站起身,虚弱的身躯摇摇欲坠,军医见之忙上前阻拦。
“殿下,万万使不得!您身负重伤,需要静养才是!”
“不行,丹兰国君病愈后千里迢迢赶过来,我们怎能失礼数?”
燕齐灏不听劝告,忍着伤病一意孤行,手下实在无奈,只好替他洗漱更衣,然后扶着他去了丹兰军营。由于前方战事紧迫,丹兰兵马几乎全都押在阵上,苍狼与鹰等四大将也纷纷守着几道重要关口,似乎要孤注一掷。
守卫一见到燕齐灏连忙跑过去通报,一入院口,燕齐灏便听到几声轻笑,声如莺啼,洋洋盈耳。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听到这般的笑声,他落寞地垂下眼眸,体内的伤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都裂开了。过了一会儿,笑声消失了,琅华迎上前来,恭敬地请他入内。燕齐灏收回思绪微微点头,然后挣脱开搀扶自己的双手,下摆一甩,昂首阔步地推门而入。
堂内,柯木端坐在紫檀雕花椅上,一袭素金锦袍干净利落,脸色并未像传闻中那般苍白憔悴,达依听到声响后微微行礼想要告退,柯木却紧拉住她的手硬让她坐下,这一幕正巧被燕齐灏看到。
“陛下,有礼。不知您圣驾,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海含。”
燕齐灏垂眸拱手行一大礼,眼角的余光不由瞥到柯木的双腿,虽然腿被锦袍所掩,可还是能看出与常人不一样,他真得瘫了。
“太子殿下免礼,是鄙人不请自来,还望殿下恕罪,殿下请座。”
几声轻笑爽朗悦耳,听起来精神不错,燕齐灏正身坐下,目光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右侧,达依就坐在那儿,身上穿着一件开襟薄紫纱,脖颈处几块紫红不一的淤痕十分显眼,她有意遮掩反而弄巧成拙。
接下来燕齐灏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思绪混乱不堪、时有时无。柯木听得却很认真,他一直紧握着达依的手,偶尔侧首与她轻言几句,达依只是点头或笑笑,自始至终没有开口。
“呵呵,看来这五年真是多灾多难,还好太子殿下英明神武,稳得江山社稷。鄙人也要多谢你一直照顾丹兰,前几日还救了我爱妻性命,在此请受我一拜。”
说着,柯木欲撑起身行礼,燕齐灏回过神后连忙上前扶道:
“陛下,此礼在下受不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就在触碰到柯木的一刹那,燕齐灏就觉得有股很重的杀气,他抬起头正好撞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眼底中的嫉恨他看得一清二楚。然而燕齐灏并没有心虚,他看着柯木那双咄咄逼人、充满怨恨的眼睛,一脸坦然。
“呀!!太子殿下,你背后出血了。”
突然,缨络放声叫道,燕齐灏只觉得背后有阵寒意,他伸手去摸了一下,低头一看手上全是血。
“殿下,您负伤还来探望,鄙人实在过意不去,请殿下快快回去歇息。”
话落,柯木唤来几名守卫,候在门外的军医听到动静也立即入内搀扶,达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就像一尊石像坐在原处纹丝不动。
回到房内,燕齐灏又晕迷半日,伤口不停渗血,直到半夜才把它止住。夜深人静时,燕齐灏被一阵寒意惊醒,他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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