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手抵下巴,面带疑惑地深抽口气。
“咝……这事的确怪,不过我听表兄说青偃与朱雀两国又要打了,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和。”
“唉,打吧打吧,这世道也就这样了。来!好好干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等乱了就没得喝了。”
说着,高胖与瘦子碰了一杯咕噜噜灌下。晏楚听后心里有些诧异,前段日子还听说朱雀国君割地求和,现在怎么又要打了?正当想得入神,李掌柜突然从里屋冒出来大声叫嚷。
“福旺!福旺!有谁看到福旺了?”
众伙计摇了摇头,都说没有看到。李掌柜眉头一拧,气呼呼地叫骂道:“这懒鬼又不知到哪儿去了,有事的什么总找不到影子!”
晏楚见他神色急躁便走过去轻问:“李掌柜有什么事吗?”
李掌看到晏楚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笑眯眯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要送车酒到百花深处去,福旺力气大搬得快。”
“哦?”晏楚眼睛一转,略思片刻。“李掌柜,实在不行就我去送吧。”
李掌柜为难地蹙起眉,老鼠似的小眼睛悄悄地打量着他。
“晏公子,你写写字倒还成,搬东西似乎有点为难你了。”
“呵呵,不碍事,我力气大着呢,我去送吧。”
说完,他就走到库房清点着酒坛子,李掌柜见人手不够也只好把晏楚用上,点完酒坛之后,他们两人带上一个伙计推车来了百花深处。
说到酒,就不得不提洪福酒楼里的“梦瑶台”,此酒酒香浓郁、回味甘长,是宴席上的必配之物,百花深处每月都会叫上几十坛放入库房存着,一来二往,李掌柜与崔娘就有了些交情。
伙计把板车推入百花深处后门,然后绕过院子停在库房门前,李掌柜取出账簿清点一遍记下坛数,晏楚趁机四下张望,可只有些婆子下人,连个姑娘都没见着。
过了片刻,院口走来一个妇人,年纪四十上下,身穿深紫色淡花褂子配绛红百褶裙,如缎墨发用翠玉簪子绾在脑后,虽称不上绝色,可举止步态端庄稳重,气质娴雅,当听到李掌柜唤她崔娘时,晏楚不禁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妇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青楼老鸨,倒有点像富贵人家的夫人。
“李掌柜辛苦了。”
崔娘一边笑着一边掏出钥匙准备打开库房,无意中看到个生面孔,不由好奇地多打量几眼。
“李掌柜,这位是你们新来的伙计吗?”
“哦,这是我们林叔的远房亲戚,姓晏名楚。”
“崔娘有礼。”
李掌柜说完,晏楚便拱手施礼。崔娘欠身回敬一番,然后打开库门吩咐几个下人一起把酒搬进去,趁他们搬酒之际,崔娘走过去与晏楚闲聊起来。
“看晏公子一表人才,不像寻常百姓家,敢问公子从哪儿来?”崔娘笑问。
“我从南方来,我爹让我跟着林叔学点东西,好回家做些小生意。”
晏楚彬彬有礼地回道,崔娘半眯凤眸,迅速地打量了一番,见他英姿飒爽,举手投足深隐着一股傲气,不像是泛泛之辈。
“做生意?难道你不想做官吗?”崔娘又问。
“做官?”晏楚听着觉得非常诧异,扯着嘴角干笑几声。“没想过要做官。”
“为何?”
“官场人心险恶、尔虞我诈,我可不想淌这混水。”
“呵呵,虽说官场险恶,可不少人削尖脑袋要进去呢,看来晏公子和别人不太一样。”
温柔的语气不知是褒还是贬,李掌柜点好坛数察看一遍,然后把收单交给崔娘盖印,崔娘盖好之后又特地看了晏楚几眼,接着与李掌柜耳语几句就告别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晏楚心里起了一丝困惑,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李掌柜收起单据拿好银子就带着晏楚和伙计出了百花深处,走到街上晏楚还时不时地回望几眼。今天没能看到上次那位姑娘,真是有些可惜。正想到这里,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晏楚放慢脚步定睛一看,一辆小车停在百花深处后门,旁边还站着那个丫环,过了一会儿车夫轻挥软鞭,马车缓缓地驶向城南。
晏楚低眸沉思片刻,脑中灵光一闪,他立即拉住李掌柜说:“李掌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先回酒楼,我去去就回。”
李掌柜也没多想,马上点头应允。“好,我和林叔说一定,你去吧。”
“嗳,谢谢!”
话还没说完,晏楚就急匆匆地往城南跑,到了伽蓝寺只见那辆小车停在山脚下,一顶轿子刚刚抬上去。
“还好赶上了!”
晏楚气喘吁吁地抹了把汗,然后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山买好檀香跪在佛堂前,装出认真拜念的模样。念了一会儿,还没见有人上来,他不禁转过头,一见到那两抹熟悉的身影出现,他又转回头挺直胸膛更是认真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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