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是羊皮制的,比纸张耐磨很多,苏谨儿将图摊开放到书案上,白皙的指尖移到几条河道的位置上,轻点了几下,又找了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书籍细细翻看,花了大半天时间,大概摸清了各条河道周边山势地形地质方位等等,开始提笔在纸上圈画了起来。
门窗都关着,书房里的光线晦暗不明,烛火跳动间,映出一张无比认真谨慎的娇颜,只见她皓腕提笔,细细的圈出数个要点,开始在纸上列出公式算了起来:“唔,河床的高度加上出口的长度,再分出这几条支流,还要……这里要有个节制闸才行……”
“堤岸得加上防水层防止渗漏……唔……不过开销太大不合算,换过一个……”
“那就……就地取材好了……大秦又没有水泥这玩意儿……真麻烦……”
一处一处的归划着,等苏谨儿窝在书房里废寝忘食的拟出一个大概的防洪纲要时,不知觉已经日落西山,将手边的一堆废纸揉巴成一大团。她大略略的看了一眼重新绘好的图纸和纲要,只要再精修完善上一次就差不多了,当即神色倦倦的松了口气,吹干了上面的墨迹折叠收了起来,将羊皮地图归了原位,拈着废纸团把玩在手上拉开门回了自己的院子。
书房管事在外面站得腿都麻了,没吩咐不敢进去打扰,怕苏老爷怪罪又不敢擅自离开,要多苦逼有多苦逼,这会见着苏谨儿总算离开了,像送瘟神一样将人送走,一个劲的敲着腿自我安慰:没事没事,反正今天一过二小姐就要祸害将军府去了,还不知道哪个猴年马月才会回来一趟呢。
苏谨儿回去的时候,阿鸢大概出去玩还没回来,院子里静得连鬼影都没一个。
夕阳的光是漂亮的昏黄,将房外园子里的花草树木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将废纸一把火烧了,揉了揉坐了一下午有些发酸的肩膀,她无聊的捶着背一边往小花园中走。
活动下筋骨,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等等!
忽地,苏谨儿脚步猛然顿住——
如果她没患老年痴呆症,那应该就没有记错,她昨晚才被太后抽了几鞭子喂,怎么自从早上醒来过后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就算宫中的伤药再好,好的应该没那么快吧,她可没有萧厉那么变态的抗抽体质和内力。
苏谨儿一脸不可思议的将手举到面前看了看,咬了一口,痛得呲牙,然后试着将手从背后的衣襟里探了探,几条伤痕已经快速的结疤了,还有一点痒。
这什么药也太神速了吧!
苏谨儿抽出手来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发现并不是昨天晚上她给萧厉抹的那种味道,那就应该是她睡着后他又重新给她上了别的药。
惬意的坐到花园中的小凉亭里,苏谨儿唇边弯了弯,再弯了弯。
好吧,不枉她今天浪费掉的一大堆脑细胞了。
“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有什么有趣的事和本王分享一下呗。”
极为突兀的一道男音插进来,四处环望了下,瞄到墙上半蹲着的人影,苏谨儿不由翻了个白眼,“王爷不觉得你这种串门方式很不妥吗?”
萧玄坐在墙头,一双丹凤眸抛过一道魅惑波光,吊二郎当道:“有什么不妥的,本王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大秦无数小娇娘都在日日盼着本王爬她们的墙呢。”
苏谨儿环抱着双手,几步走到凉亭边缘,嗤笑道:“照王爷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了?”
“还好还好,就是你家的墙太高了点儿。”萧玄笑眯眯的说完,脸色突然变了变,轻咳一声道:“当然……要是你能将本王弄下去就更好了。”他妈的丞相这个老混蛋,没事修这么高的墙搞球!
“你这么大一个块头,都能爬上去,还会下不来?”
“外面有棵树,本王踩着上来的,哪里知道……”哪里知道里面一个落脚点都没有!
“那就踩着回去。”
“我、本王转不过身……”
看着萧玄菜青菜青的脸色,腿都有点颤,不像是在戏弄她,苏谨儿一呆,继而控制不住的噗哧一笑:“王爷,你不会是恐高吧?”她家的墙目测有四五米高,比平常人家是要高出好些,不过堂堂王爷居然恐高,真是……人不可貌相。
“……”墙上的男人一脸哀怨的望着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就像以前宁小萌养的那只哈奇士,又二又萌,就差没有一根尾巴在后面摇了。
苏谨儿嘴角一抽,受不了的在杂物房里拎了把梯子扔过去。“自己爬下来。”
有了救星,萧王爷赶紧从梯子上滑下来,几步蹭上前。
“王爷下来了,就自行离开吧,不送。”苏谨儿不等他开口,直接下逐客令。
“啧啧,真无情。”萧玄直接将她的话当耳边风,毫不客气的坐进凉亭的石凳上,牛饮一样猛灌了杯茶,才看着苏谨儿风流一笑道:“储秀宫一别,好久不见了小谨儿,这几日有没有想本王?”
苏谨儿瞧着他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头痛道:“王爷,你好端端的放着大门不走,让人瞧见还不知道会说什么,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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