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初更过后,有人查房,凌起石说是路过的,没有引起注意,查房的离开,他也出去了。
二更鼓响未过,一条黑影似飞鸟般的瞒过了守卫者的耳目,进入了桂庄。这是一个身穿深灰色外衣,年约五旬,长了胡子的汉子,他对庄内似乎十分熟悉,循着布置得古古怪怪的路走,忽转左,忽转右,绕着走,来到一间叫做桂阁的房子,一纵身上了房去,再展身形循声去到一间灯光辉煌的客庭,居高下望,看到有七八个人在一起喝酒。
“今晚是沉香主纳宠之喜,我谨贺香主如鱼得水,欢乐无边,干一杯!”
“哈哈,好一个如鱼得水,欢乐无边,谢谢你,干!”
“我也祝香主自发齐眉,干一杯!”
各人都祝贺沉香主,沉香主一连干了几杯,有点醉意,说:“你们干多少杯,我都奉陪,我醉了,有美人侍候,你们醉了呢,明天上不了路,不能完成帮主之命,就得挨罚。记住了,明天一早就上路,尽快赶到通州去替花老贼祝寿,干万不能误事,嗯,对了,你们上路,不必辞行了,祝你们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香主放心,我与花家管家早就商量好了,决不会误事的。”
“到时我们把碧绿金鱼放到花家去,就不怕他逃得上天去。”
“花老贼交游甚广,什么人都有,你们千万小心,要做得干净,否则,今后就麻烦了。”
“香主放心,管家已经给我买通,还怕什么?”
“陆一杰,你与刘直真有交情?”
“沉香主,你还有怀疑吗?我是刘直的救命恩人呢!那一次,哈哈,表演得太逼真了,就是委屈了唐欢和苏大文两位。”
“哪里!大家都是为帮主办事,说十么委屈不委屈!”唐欢说。
沉香主和朋友们欢欢喜喜地吃喝,凌起石知道再听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听的了,便悄然离去。第二日,一早便奔通州。沉香主仍然懵然未知秘密外泄,依然满怀信心按照计划行事。他们这一夜闹到很夜,沉香主先退席去陪新娘子,其他各人索性闹到天亮,睡觉的去睡觉,上路的就去上路。
凌起石的马跑得快,不几天便到了通州,先把坐骑安顿好了,又在附近打听过,还夜探花家寨,从种种迹象证明确是自己要见的人了,才备办了几份甚为名贵的礼物,写上拜帖,亲自送到花家寨去。
花家寨建筑得甚为堂皇壮观,极具气派。花顺是三十年前江湖上极具盛名的人物,凭一手金刚掌和一条虎尾鞭,闯荡江湖,誉满大江南北,黑白两道的人都对他畏忌几分,侠义道中则对他敬佩异常。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成婚了。大儿子花原,次子花全,女儿是花翠莲。大儿子入赘岳家,女儿嫁与一个文士,平日只有次子花全在身边,但这次六十大寿,儿女都来了,一家团聚,十分开心。
凌起石恢复本来面目,只在左额上加了粒大黑痣,右额近发髻也加了一点指头大时黑痣,年龄则在十七八岁之间,一看就知是个后学之辈,因此,花家的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爱理不理的对他十分冷淡。看他的拜帖,不觉又好气又好笑,互相传阅,嘻哈大笑。原来凌起石的拜帖,下款竟以平辈自居,自称为弟而不称为晚辈,所以引起花家众人的发笑。竟以平辈自居,怎不引人发笑。
花翠莲抱着孩子刚好经过,见守门人发笑,便问是什么事,守门人以实告,并以拜帖相示,花翠莲看了也失笑,但她说:“人家总是一番心意,可能是一时大意写错,也很平常,快请他进去呀!”
“小姐,这次老爷请的客人都是有名……”
“我知道!你不听前人说过后生可畏?你怎知道他将来不是名满天下的人物?远来是客,你们怎能对客人如此的无礼?”花翠莲说过守门人,便对凌起石说:“来,朋友,请随我进去吧,我爹可能在客厅接待客人。”
“小姐,我不想打扰令尊老英雄了,不如我就跟小姐谈谈吧!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为令尊拜寿还是其次,主要的是我听到一个消息,真诚来报讯的,我说完之后就要走了。”
“哦,你是说有消息要告诉我爹?”
“正是!不过……”
“不过什么?”
“小姐,你能换个地方谈话吗?因为这事关系重大,绝对不能让第三者听到!”
“那么,你跟我来!”花翠莲略一考虑之后,便把凌起石带进她爹爹的书房。说:“这是我爹的书房,不会有人进来的,你说吧!”
“小姐,首先我请求你一件事,最好你是相信我的话,要不,你也不可外泄,可以暗中留意,这样,对……”
“对什么?”
“窗外有人,我不便说。”
“窗外有人?”花翠莲是面对窗口的,既不见人影,亦未闻人声,心中不大相信,便随口问道:“谁在窗口?”
“小姐,是我!”回答的是花翠莲的婢女。花翠莲心头一凛了,她觉得凌起石的耳朵实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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