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正疑惑,远远便听见人声:“白大人可在?”
那声音正是莫老爷子不假。莫老爷子话音刚落,有男声回道:“请进。”
是白君泽与莫老爷子。花色犹记得莫老爷子对白君泽有些许敌意,怎的二人如今到了一起?花色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虽说有疑问但也做不出偷听墙角之事,转身便走了。
这厢莫老爷子进去掩上门后对白君泽没有什么好脸色,将身上的药箱放下直接道:“伸手。”
白君泽右手握着一本书,闻言将左手露了出来,目光未曾离开书上。
白老爷子退下肩上的药箱道:“今日之后我欠你的人情一笔勾销,你今后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更不要找我与你相看。”
白君泽仿佛丝毫不介意,恩一声算是回应莫老爷子。
莫老爷子显然被气得不轻,好半天才骂骂咧咧道:“白家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这话有泄愤的情绪,白君泽自然是知道,慢悠悠的回了句:“我身上淌的不是白家血。”
白君泽只是借用白家的名义在朝中立足,确实没有白家人的血脉,这一点寻常百姓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天子脚下早已不是什么秘闻。老爷子被堵住话,撇撇嘴将心中的气闷咽下去。
莫老爷子原本也是出生在世家,只是后来家族遭遇变故,为了谋生才去学的医术,没想到成就了一番名声。一番大起大落后老爷子的性情也变得古怪,因此也得罪了不少权势。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险些命丧黄泉,得白君泽所救,而后便欠下人情来。
为了报恩,莫老爷子才在神司府中留了一段时间。只是后来知晓家族变故之事与白家有些许牵连才离了神司府。莫老爷子走之前自然是想将人情还清,只是被白君泽压下了。后来变成欠了白君泽三个条件,又是过了这些年才将人情还完。
老爷子知晓家族变故一事与白家有关时就曾明确对白君泽放过话:会让白家血债血偿。一桩归一桩,先还恩,再抱怨!但是白君泽一直拖着,也难怪莫老爷子一直看白君泽不顺眼了。
想归想,莫老爷子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当初家族灭门时白君泽尚未出生不说,老爷子在神司府住下的这段时日白君泽也没少照顾于他。甚至还牵桥搭线将徐粲然介绍与老爷子继承衣钵。说来白君泽在老爷子离家时只要了三个条件,实在是亏本的买卖。
老爷子写好方子后递于白君泽,而后像是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如今宁皇有肃清世家的打算,我劝你还是莫要做出招眼的事为好。”莫老爷子欠白君泽的三个条件,前两个都用在白芷身上,老爷子又岂不知道白君泽的心思?本来也是不准备说这些闲话,只是好歹也相识多年,如今知道了总是要告诫一番的。
白君泽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向老爷子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若天下大同会怎么样?”
老爷子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白君泽,收拾好药箱背上道:“我知道你本事不小,只是树大招风,我劝你还是小心些为好。”说完自顾自开门走了。
白君泽目送老爷子走远,好半晌才叹气道:“哪是那么容易说放就放的?”也不知道指的是哪个。
花色端着药碗走了许久最后还是被徐粲然领回去的,徐粲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嘲笑花色的机会,一直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花色见苏卿眉头紧蹙知道他是嫌吵,便与徐粲然说:“你怎的这般聒噪?”
徐粲然果然消停了些,只是没一会便满是委屈的看向花色道:“你若不是兮之的妹妹我才不会与你纠缠。他那边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如今还未到拓坞国,明日就要选亲了,你就这般事不关己?”想来是因为担忧花色哥哥才找话让自己没有空想的心思。
花色听了徐粲然的话也是陷入沉思,哥哥走的匆忙,也不知道事情处理的如何。一路走来也听到不少两国的轶事。如今邳国的皇室确实有些言过其实,垂柳若是嫁了过去怕是只有受苦的份。可是站在哥哥的立场上,花色又希望拓坞能与邳国合作。总是不能两全其美。
“不若干脆叫哥哥娶垂柳算了。”二人虽说年岁差的远,至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况且哥哥对女子向来温和……
花色的话刚落音,徐粲然就不满的站起身对着花色道:“你哥哥与你那小丫头哪个重要?你便只想着那个丫头?别忘了是谁在你危机时候挺身而出的,你这个妹妹做的还不如我这个外人!”说完恨恨的走开了。
花色看着徐粲然走远,满脸莫名,自己怎么不关心哥哥了?只是嘴上没说而已。他再说就是质问也该是哥哥自己,他生的哪门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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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招亲
徐粲然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晚间已经又与花色玩到一起,也没再说莫名其妙的话。花色心里隐隐有预感,只是不敢确认,若是真的……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那样的念头也只是一瞬,花色便不敢去想。晚饭只有花色与徐粲然二人,白君泽被请去赴宴,莫老爷子毕竟年岁大了早早歇了去。二人吃过饭也是各自散去,自始至终花色不敢看徐粲然,倒是让徐粲然有些许莫名。
第二日一早,拓坞便欢声笑语一片。整个别馆也是喜气洋洋,就连扫地的仆人也是穿戴一新面上一派喜庆。吃过早饭,有人请花色等人前去观礼。几人随着带路的仆人到了一片宽大的空地上。说是空地其实不然,中间搭了高台,高台四周已经站了不少人,男男女女,以拓坞国百姓居多。他们见到花色等人穿的宁国服饰,皆是客气的让出一条道路请客人上前。到了前方白君泽早已坐落在摆放好的高台上。除了白君泽与一些随行的官员其他都是站在高台下,随白君泽一齐来的侍卫皆是一动不动的守在下面。
高台一共有三个,呈三角状,右边的已被白君泽占领,其它皆是空的。花色猜测左边该是给邳国一行准备的,只是哥哥目前还未出现,也不知能不能赶得及。中间的大高台无疑是主位,将要上来的人怕是舞阳公主——垂柳,以及拓坞国的大臣。
又是等了一会,密林中传来一阵阵铃音,清脆悦耳。听到铃音后,拓坞国百姓皆是伏跪下身子,念了声拓坞语。渐渐地密林中见到一顶软轿,轿顶缀着硕大的宝石,往下是缂绣坠下的帘子,抬轿的八人皆是头戴翎羽身材壮硕的汉子,轿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垂下的缂绣帘子丝毫不见游动,可见那些汉子都是有真真本事的人。
等汉子们将软轿抬到中间的高台上时里面才传来一声:“免礼。”声音是垂柳无疑,只是比起与花色在一起的声音,如今的垂柳更是稳重些。拓坞国的百姓这才齐身喊了句什么而后起身。垂柳一直坐在软轿中不曾出面。等了一会,央金才在人群中出来走到垂柳旁边,而后小声的与垂柳说些什么。
随着央金一道出现的还有花士良,花色自然满心激动。不过花士良身旁并未有其他人,像是只身赴约的,竟是随身侍卫也不曾有。
“邳国的皇帝这是做什么?”徐粲然不满的嘀咕一句。
花色也是蹙着眉头,上下打量起坐在高台上的哥哥,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览无余。
等人到齐后,央金站起身清清嗓子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拓坞百姓们一阵欢呼。花色等人听不懂。面面相觑。又是说了一会,才到正题上,让邳国与宁国派人与拓坞国勇士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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