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南宫离赞赏地说,看向我的眼光里多了些其它东西。
“不是我做的。”我一耸肩答得也干脆,经过漠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可不想再剽诗窃词的惹人注目了,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用得心里虚得慌。
南宫离愣了一下,又笑道:“姑娘果然很特别。”
这话好像很耳熟啊……
“其实,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若瑶,也可以叫我玖月,是我的小名。老是叫姑娘听着多别扭啊。”
“这……不太妥吧……”南宫离有些为难,如此直呼一个才相识不久的女子的闺名,于情于理都太过唐突了,为何她竟能如此不避讳的提出这样的要求。
唉,就这么坚守礼节吗,都来了这几天了还是一直彬彬有礼的,没意思了……我郁闷地用手压下被风吹起来的头发。
“姑……呃,若瑶……姑娘一直都不梳发髻的吗?”南宫离看着我披散在肩上的头发,犹犹豫豫地问道。
我的老天,好不容易叫若瑶了后面还带个姑娘……我无奈的看着他笑:“真的不能把姑娘两个字去掉吗?”
南宫离脸上有些尴尬的红晕,我不想为难他,便转移了话题——
“我不会梳发髻,就这么散着吧,反正也方便。”我笑得有些无赖。
“呵呵,转世天灵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呢。”
略带惊讶的端详了我一会儿,南宫离又温和地笑着说。
离开麒趾
“若瑶,该吃药了。”南宫离温和的声音准时响起。
我很欣慰,别扭了几天后,南宫离终于不再叫我“姑娘”了,真是可喜可贺的巨大飞跃啊……我吞着药丸,想着怎么才能让他接受阿离这个称呼。
南宫离来这里也快有一个月了,一直悉心照料我的起居。漠云似乎很忙,其间只来了两次,呆的时间也不长。第一次来,他见我已经能拿凤剑了,就兴冲冲地要和我比剑。可本来他就比我厉害得多,又加上我太久没有练剑,结果完全变成了他在逗我玩儿,跟逗小猫一样。我自尊大伤一气之下就撇下他回房睡大觉。
第二次来他听到南宫离叫我若瑶,脸立刻黑得可以和厨房铁锅底媲美。扔下鸿妍送给我的琴,没说几句话就走了。我总结他那是嫉妒。真是小气,准你叫我若瑶就不准别人叫啦,真是……
“阿离,你也还没有小朗的消息吗?”我咬着蜜饯,闷闷地问。
漠云一直没有告诉我小朗的消息。老爷子也就算了,可都这么久了,小朗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我也不清楚,司徒公子到了灵山不见老先生,自然就会回来的。也许他们现在还在路上。”
南宫离听到“阿离”两个字脸上依旧抽搐了半天才回答我。
最后一次预知的事,就是小朗他们会平安到达灵山。小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却又感到有些不安。
“洪水已经退去,路上的流民也已经减少很多,再过几日,我们就可以启程回永安了。”
我点点头,近几天已经有人传言转世天灵住在麒趾寺,许多人便都向这里涌来,在山下嚷着要见我。惠普为此头疼不已,却又只能把人拦在山脚下。不管小朗有没有回来,我都还是先离开避一避吧。
唉,我都已经不是先知了,还见什么见啊,真是扰人清静……
以前刚到灵山上时我就常常躲在一旁看老爷子和那些来访者谈话,可除了那些纯朴老实得可爱的老百姓,其他人一律让我觉得反胃恶心。装着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其实内里还不都是一样,虚伪而势力。癞蛤蟆还要装天鹅,想着心里都泛酸,也难怪老爷子最近这两年见的人越来越少了。
想着以后要应对那些趋炎附势满脑子权势利益的丑恶嘴脸,我忍不住心里烦乱。以后我该怎么办啊……
心里郁闷,我抱起琴心不在焉地弹着,也不知道自己弹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停下来休息,却看见南宫离坐在我对面,脸上有悲凄之色。见我停下来,他才缓缓地问道:“若瑶弹的什么曲子?怎如此凄凉?”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刚才弹的是那首琵琶曲。
“是我家乡的一首琵琶曲,我不会琵琶,所以就用琴来弹奏。”
“曲子不错,就是过于悲凉了。”南宫离思索了一会儿评价道,“不适合你弹。”
我有些失笑,为什么不适合我弹,我长得就这么乐观吗?
“那我再唱一首不悲凉的歌给你听吧,我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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