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郎君,万万不可!”默棘连赶快阻止道。
“这是为何?”李陶不解。
“这里离我们的营地还有五十里,同俄不是一个善罢干休之人,他一定会在半路上阻截我们的!若是没有了车阵的掩护,在行进中我们是很难抵御那些控弦之士的冲击!所以,只有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我们也不能总待在这里吧!”李陶皱起了眉头。
“李小郎君,你放心,我弟弟右贤王阙特勤见我迟迟不归,肯定会来寻我的!”默棘连倒是不着急。
“我明白了!”李陶点点头。
……
无际的草原上,有悄悄的风走过。远处有一条河闪着月亮一样洁白的光,有缓缓的流水声。河对面有山的轮廓。山不语,在夜色中凝固着。天空一片深蓝,高远静谧,满是亮晶晶的星星。
李陶将自己带来的吃食拿了出来,与默棘连一起共进晚餐。
默棘连被同俄追杀了一路,如今也是又饿又渴,便不客气地大快朵大快朵颐起来。
默棘连也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对大唐的情况非常感兴趣,能从李陶这里听到许多有趣的事情,这让他非常兴奋。同样,通过和默棘连的聊天,让他对突厥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李小郎君,等回到部落……”
默棘连的话音未落,忽然,旷野上传来了“噢——噢”的嗥叫声。声音凄厉,贴着地皮传得很远。
远处闪出两颗绿绿的阴森可怖的眼睛;原来是一只狼。
“这是一只孤狼,孤狼一般不会向人进攻的!”默棘连怕李陶担心,赶忙解释道。
“我看未必,这是只饿狼;你看它的肚皮都耷拉到地上了。”李陶摇头道。
“不用怕,狼是“铜头;铁腿豆腐腰”;当狼向人扑来时;人往边上一闪;用棍子拦腰一扫;就能把狼腰打断。”默棘连很是内行地介绍道。
“能给我演示一遍吗?”李陶笑望着默棘连。
“没问题!”
默棘连说罢,顺手操起一个短棍,朝着那只狼走去。
“尼日勒,狼不是你们突厥人的图腾吗?你们可以杀狼呢?”望着默棘连的背影,李陶不解地问道。
“李小郎君,您说的没错,狼图腾是我们心中的信仰!实际上,草原上的狼对牲畜的威胁很大,为了羊群的安全,我们也会经常杀死狼的,这是生存的需要。”
李陶点点头,借着月光朝狼的方向看去。刚才这只狼对着自己时;看着不大。如今,它见默棘连朝自己逼来,侧身围着默棘连跑起来却个头不小。
默棘连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那只狼不停转圈,却一动也不动。狼似乎知道面前之人不好对付,也不敢轻易发动进攻,一人一狼就这么对峙着。
终于,狼先失去了耐性,它低头嚎叫了一声,停止了跑动,用绿幽幽死死盯着默棘连。突然,狼纵起身来朝默棘连扑去。
默棘连依然是一动不动,待狼的前爪即将触到面门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向后平倒,狼从他的身体上方掠过。倒了一半的默棘连在空中怪异的扭曲翻转,朝着狼落地的方向一个箭步上去。不待狼落地举起手中的短棍凌空朝着狼的后背狠狠抡去。
只听“咔嚓”一声,落地的狼哀嚎一声,便没有了声音,显然是腰被生生打断了。
“好俊的身手!”见默棘连从容不迫一气呵成,李陶忍不住叹道。
“这是只母狼,公狼和母狼嚎法不同;公狼是仰天长嚎;母狼是低头短嚎;效果不同;公狼多是对母狼的追求;而母狼则是呼唤群狼相助。看来,这附近应该还有狼群!”尼日勒在一旁担忧道。
果然;不大工夫;许多狼仿佛从地里冒出来似的;足有数百只之多,营地的周围布满了贪婪的绿光。
“快,点堆火!”慌乱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赶忙将带来的木柴抱来,升起熊熊篝火。火苗在黑暗中跳动着,甚是醒目,狼群果然停止了前进。但数分钟后,营地四周却有不少黑影在转动,不过折腾了一阵,就渐渐平息了,估计狼群已撤走。
刚松了口气,满以为狼群会退去,哪知群狼竟蜂拥而上,全然不顾自己的同胞,争相撕咬那只死狼。功夫不大那狼的头盖骨都被咬开,脑髓被吃得精光。
那只领头的母狼嘴上挂着一段白花花的肠子,又呜呜叫着召唤同伴继续向营地冲来。
李宜德大喊道:“瞄准了,用弓箭射它们!”
众人迅速发箭。
看得出来,童奴们平时在射箭的训练上没少下功夫,两轮箭雨下来,十几只狼便倒在了地上。
领头的母狼被激怒了;一声长嚎命令群狼撤了回来。仅仅数息之间,狼群又开始进攻了。它们不再一拥而上,而是分批从四面向营地冲来,在跑动的过程中,它们竟然还走的是“之”字型路线。
李陶不能理解;狼竟也会这样的聪明;有如此好的悟性。尽管李陶很佩服头狼的智慧;但他心中清楚,必须要把头狼干掉不可,否则他们将会面对狼群无休止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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