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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立功没有拿到曲子,还被讥讽了一通,恼羞成怒之下却又无可奈何。为了交差,回去之后梁立功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给梁德全叙述了一遍。听了梁立功讲了事情经过,梁德全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待我腾出时间,倒要见识见识这个叫李陶的小孩子有何通天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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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下旬,乾陵发生了一件怪事。守卫的兵士发现,接连有两个晚上,乾陵署的屋顶上都有黑影活动。但奇怪的是白天一查,什么东西也没丢失,甚至连各处的门窗也未损坏半点,似乎那贼就只在屋顶上转悠了一圈,便又回去了。
直到三天后,乾陵署丞才发现,中宗帝登基时的祭天玉册丢失了。这可是逆天的事情,乾陵署丞哪敢怠慢,连忙上奏朝廷。中宗就是再昏庸,也不能容忍有人亵渎父亲的陵墓,挑战自己的权威。
十一月初三,中宗下旨,大庙署丞玩忽职守革职流放,责令中书侍郎崔??负责此案,全力追回玉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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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伯,辛苦你了,怎么样了?”李陶见到风尘仆仆的裴岳急急问道。
“妥了,小主人!”
“那就好,我们依计行事!”李陶一脸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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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刘仁义来到自己的书房,下人都知道他的习惯,他到书房不容许任何人打扰。刘仁义大字不识几个,之所以弄个书房并非附庸风雅,而是另有玄机。果然,此时刘仁义端着油灯,悄然打开了书房的暗室。
暗室比书房大了许多,昏暗的灯光下,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铜钱显现在他的眼前。“铜钱山”的一旁的案几上,摆着各式珠宝玉器。最里端是几个大木箱,里面全是帐本和房契。
刘仁义目光如炬,静静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蹲在地上将油灯放在一旁,掏出一条丝帕,拈起一枚铜钱慢慢擦拭起来。
当刘仁义走出书房的时候,已是深夜了。刘仁义刚刚离去,一个黑影便同时隐入了黑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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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杨县丞又到了秋风破。李陶知道他是来让自己认“捐”第二个月钱了。
为了不破坏自己的计划,李陶不待杨县丞说话,就对刘玄道:“刘老夫子,您带杨县丞去支取二十贯钱吧。”
谁知,杨县丞却摆摆手道:“李小郎君,您上次捐的银子只能救助少数的肥西百姓,这次您需要捐助五百贯钱。”
“你……”李陶一窒,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杨县丞依然是满脸微笑:“李小郎君,据我所知,秋风破仅品诗会就赚了三千五百贯钱,你只须捐个零头便可,想必不会心疼吧?”
李陶目光变冷,盯着杨县丞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我没有准备,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可否宽限五日?五日后请杨县丞前来领取。”
杨县丞倒了大方,拱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五日后再来。”
不仅是杨县丞,剩下一干人等前来索贿个个都涨了价,好似天经地义一般。既然把杨县丞推到五日后了,李陶索性将众人一并推到五日后。
刘玄在一旁看着李陶,心中暗暗为他担忧。李陶却不急也不恼,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
杨县丞刚回到县衙,便有一名衙役前来:“张县令请杨县丞过去一趟!”
“知道了!你去禀告张县令,我马上就到!”杨县丞向衙役点头道。
杨县丞之所以处处为刘仁义大开方便之门,除了有向梁德全示好之意,最重要的原因是刘仁义答应过自己,等张玮调离长子县后,会想办法让自己做长子县令。杨县丞已经近五十岁了,也不知陪走了多少位县令,可依然是县丞。虽说他这县丞比县令还要风光许多,可在他的心中还是非常希望自己能做县令。
张玮虽是县令,但素来不管事,县衙大小事情都由杨县丞来打理。尽管张玮是个摆设,可不管怎么说还是名正言顺的县令,杨县丞在面子上还得要过得去。因此,杨县丞很快来到了张玮的内宅。
“张县令,不知您喊在下有何吩咐?”杨县丞在心里一百个瞧不上比自己小了许多的张玮,可脸上却堆满了笑容。
张玮笑眯眯道:“哦!杨县丞,我找你来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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