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头,还没有完全变暖,初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还冷飕飕的,柳条才刚刚抽了点芽,屋子里灌着冷风,吹得窗户摇摇晃晃,吱呀作响。
女人躺在床上,手紧紧抓着被子,眉头紧蹙,冷汗浸湿了额前的黑发,白嫩的皮肤更是被憋出了粉色,不安的抽动着。
“哼~~”声音从嘴里溢出,女人猛得坐起,睁开眼睛,看着周围还是漆黑的土墙,意识到自己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心更是悬了起来。
刚刚自己还在二十二世纪,抓奸到男朋友和闺蜜在自己的房子里偷情,转身就去厨房拿了刀捅在渣男身上。
谁能想到闺蜜为了救渣男,夺不过自己手中的刀,争执之间把自己推下楼梯,血从身下慢慢溢出,染红了洁白的羊毛毯,带着仇恨的眼睛也一点点闭了起来。
死之前还只是听到闺蜜在哭喊着救那个男人,而自己就这样一点点被鲜血淹没,一是一点点消散。
再一睁眼就出现在了这里,躺在身旁的人平稳的呼吸,黑暗中只能看清楚是个男人,大约二十来岁,寸头,脸上轮廓棱角分明,透露着一股正气。
透过月色,看着破旧的床,坑坑洼洼的土墙,几个摆在床尾的木箱子,更是让林茵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二十二世纪了。
林茵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周围如此陌生,这是地狱吗?可是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温热,柔软,真实的触感让林茵知道自己还活着吗。
怕再一次获得的生命消失,林茵不敢动弹,睁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期待明天又害怕着明天的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林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身边男人平稳的呼吸声表明他现在睡得正熟。
闭上眼睛,默默等着天亮,直到听到身旁的男人起床,林茵更是呼吸都停止了几分,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关门声。
林茵这才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摸索着坐起来,揉了揉紧绷着的身体,这是一个土房子,就十来平,没有刮大白,还能从墙缝里看到稻草,不远处是一个靠窗户的书桌,屋子里就没有东西。
把门推开一条缝隙,是院子,这个屋子应该是西厢房,对面的房子门是关的,正屋门是开着的,一个男人就站在屋檐下,对上他的眼神,如鹰隼般深邃犀利,透过自己的身体照在灵魂上,林茵的身体都僵硬了几分。
“林茵,过来吃饭,吃完了再休息,”声音浑厚而深沉,每一个字符都清晰坚定的进入她的耳朵,林茵不由心头一颤,再看侧脸,熟悉,是昨天晚上睡在自己身边床上的男人。
林茵也不清楚什么情况,但又不能退回去,僵着身子,打开门,一步一步的跟向男人,而男人一直看着林茵,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
走近,林茵这才看清他的脸,鹅蛋脸但更刚毅些,五官分明,剑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黑色的瞳孔直直的看着自己,嘴唇紧闭,唇线清晰,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都发亮。
跟着他走进屋子,直直的坐在他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碗,无意识的往嘴里扒着,毫无知觉,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耳边一直有人在嗡嗡的说着什么,不过林茵一点也听不到,除了男人的声音和长相,其他的一切就像被屏蔽了,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
男人又下意识得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会林茵,又给她拨了些菜,看她确实在吃饭,收回了目光,自己也大口扒着饭。
吃完饭,林茵不敢在外面逗留,赶紧回到屋子里才有安全感,男人也跟林茵回到屋子里,叮嘱了几句,林茵点了点头应下,目送着他出门。
这才松了松身体,赶紧到处翻看屋子里的东西,终于找到了压在箱子底下的厚厚一沓信,大约有三四十封。
全部拿出来,放在书桌上,最新日期是1972年2月12日,所有的信都是按照日期有序整理过的,应该是原主好好珍藏的。
把第一封信开始打开,认认真真的看着,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字,会让自己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原身好像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爸爸是酱油厂厂长,妈妈是厂里面的会计,上面有一个哥哥和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感情不一定充足,但是物质上绝对富裕。
前十几年过得也是顺风顺水,但没多久就被人举报,检查一番没有查出问题,不过林爸为了保住地位,坚决拥护上面的方针,把姐姐送着下乡了,哥哥送去当兵,自己当时还在读初中。
一等高中读完,就马上响应知青下乡的号召,林爸就给自己报了名,那也才1970年的夏天,十六岁的小姑娘一个人被送到南方偏僻的村里,没有找任何关系,被安排到了坐牛车都要一个小时才能到镇上的小西沟。
不过林爸也是舍得给钱,林茵带了五百块钱下乡,地址清楚后,他们也时不时寄一些东西和钱过来,日子也过得还是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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