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嘱咐,生怕两位大小姐一个不小心睡过了时辰。单是知画还好,毕竟还有晴儿,尊贵的晴格格可不是福察家出来的礼仪嬷嬷随意说教的。
为此,晴儿头天晚上都没敢同知画聊天,一个劲儿的催促知画早些休息,毕竟知画第二天可是要忙碌一天的。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晴儿似醒非醒之间隐隐约约听到外头有走动声,赶紧警醒的做起来,一把推醒身边扔在熟睡的知画,“快起来,到时辰了。”
知画睡的正香,被晴儿一下子弄醒了,揉着眼睛做起来,没好气儿的对晴儿说,“这知道的是我成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呢。没看到你比我这当事人还要紧张着急。”知画是非常不满睡的正熟的时候被打扰。
晴儿也不以为意,仍旧催促着知画赶紧起来。
“千万不能错了时辰,那样就不……总之今天做什么都要按规矩来,绝对绝对不能推脱的。这样才吉利。”晴儿硬生生的将那几乎吐了出来的“不吉利”三个字给咽了回去,憋得够呛。
知画好笑的看着晴儿,摇头应了下来,“是,我的好格格。”
知画起身,晴儿早就起来收拾妥当,出门叫了沐风沐雨进来,抓紧给她们家不急不躁的主子知画更衣。
换好了崭新的大红衣衫,晴儿将知画一把按到梳妆台前,招来她特特从宫里带出来的巧手宫女给知画梳妆。从镜子里看着素颜的知画渐渐染了颜色,仿佛一张本来清淡的池水被没人随意的点了几滴美酒,水不清了,却醉了。
“今天的知画,好美。”晴儿赞叹道。
从第一次见知画,晴儿就知道知画很好看,是个美丽的姑娘。但相较与晴儿,知画其实还是年纪幼小,属于没绽放美丽的年纪,所以美虽美,却不动人。可今日,不知是因为要出嫁了还是那巧手宫女的手实在是巧,总之,晴儿就是觉得此刻的知画美到了一种极致,不是淡雅清新,而是动人心魄。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转眼吉时将至,晴儿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个苹果送到知画手中,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个小巧的小金苹果,同那真苹果一道塞给了知画。
“这是我送你的贺礼。送你出门后我就该回宫了,你的喜酒是没法讨一杯喝,不过你放心,到了宫里我一定补上。”晴儿说得情真意切。
知画看着手中的金苹果笑的灿烂,“今生进宫最大的幸运便是同你做了姐妹。如若可以,我希望这份情谊能够天长地久。”
人生得一知己不易,能有这样的姐妹也实属不易。
晴儿笑着握紧知画的手,真诚的祝福,“所以你一定要幸福,这是你自己好不容易才求来的生活,一定要活得幸福美满。”
晴儿知道福察家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可其内里也是争斗不断,知画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从一个大漩涡挣脱出后走入了一个小漩涡。
尽管心中充满忐忑,尽管十分不确定,可此时的知画还是坚信,这辈子的路一定会比上辈子好走。
有所是有所得,两辈子求的不同,自然得的也不会相同。
上花轿,走火盆,拜天地等等一些列做下来,知画是新奇十足。上辈子嫁给永琪可以说是一进门便是小老婆,因而跟本就没有什么拜天地之说,那场婚酒还是因老佛爷的面子才摆出来的,否则皇子纳妾那就是随意指个人过去,晚上趁人不注意送过去就完事儿了,根本不可能大张旗鼓。
所以,算是第一次做真正新娘子的知画小心翼翼的搀着喜娘,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一听着照做,带到进了洞房坐到新床上时,知画紧张的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到何处。
“呵呵,到底是新媳妇,看看着紧张的。”不知谁说了那么一句话,知画这才察觉到屋里有很多妇人,想来应该是福察家的亲戚或是同福察家交好的贵妇人。
接着福灵安进来,自有人给了福灵安一干双钩子杆秤好让福灵安掀盖头。
还再琢磨这屋内到底有多少人,一下子光线一变,知画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睁开,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瞳眸。
不说一眼万年,那太渺茫。
不说一见钟情,那太虚假。
可当知画对上那双瞳眸时,心没来由的颤了一下。曾几何时,她一直坚信着自己再次回来是因为曾经经历过太多的惨淡,所以老天爷给了她再一次选择的机会,希望她能够珍惜,远离脑残珍爱生命。只是,她从未想过重生不是为了让她主动逃离永琪,而是让她去有新的邂逅,新的心动……
如果说就一眼订情,知画绝对不信。但当这人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说不出半个字。
“呦,呦,呦真是个小美人啊。嫂子,你可是真有福气。”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知画被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可能失态了,赶紧低头做腼腆状。
福灵安没说什么,而是放下杆秤,给福察夫人也就是那拉氏行礼后,转身出去了,前头还有大批客人等着他去招呼呢。
在人前那拉氏绝对是将好婆婆的形象做到十足十,笑着拉过知画的手,满口的赞叹。“不是我自个儿夸我这儿媳妇,这模样绝对百里挑一,满京城可找不着几个。啧啧,瞧瞧老佛爷手里的姑娘,真是让人赞叹。”
“姑姑拐着玩儿夸自己呢。”那拉氏身边站着个小姑娘,虽说是小姑娘可年岁却不小了,看样子也有十三四岁的模样。站在那拉氏身边,举止间很是同那拉氏亲近的样子,只是知画敏感的察觉到,这姑娘一定不喜欢她,虽然看向自己的时候也是带了笑意的,可那笑意深处明明白白的显露出厌恶和恶意。
知画是新嫁娘,完全可以用腼腆羞涩来掩饰她不想说话的目的。所以,知画继续羞涩,顺便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下屋内的人。
屋子不小,可是被一大群知画完全不认识的京中贵妇们占的满满当当的,一屋子的姹紫嫣红胭脂水粉,严重影响知画观察的效果。
还是那个一开始就很刺耳的声音,是从一位精瘦的夫人口中说出来的,“果然是大家闺秀,就是这羞涩的尽头也是我见犹怜,难怪老佛爷那么喜欢,非要巴巴的从海宁接到皇宫来呀。”
这话可不好听,这可是暗指知画是皇宫里不要的所以才扔到了福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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