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年轻人。”问蝶下判断说。
只见他下来,低头躬腰对着已经关上窗户的房子说着:“sorry,sorry。”
然后对着车上的其他三人说:“快下来快下来,吵到人了,我们走过去打扫吧。”
问蝶和阮云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恼怒。
问蝶拉住阮云碎,她还能控制住,保持冷静。
“再看看,基底斯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四个人穿着清洁服,拿着清洁工具,快步跑到广场上,在太阳下清理了起来。
他们的动作放得极轻,整个清理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巨大的声音。
其他三人的身形差不多,只不过动作很慢,他们抬起头,像是才注意到站在面前的问蝶和阮云碎两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离远一点。
“脏。”
那个年轻人朝着他俩说,其他三个人也一起抬起头看着问蝶他们,即使口罩掩住他们大半的脸庞,他们的眼睛也带着温和。
问蝶和阮云碎此刻才真正看清楚他们四人,他们穿着的清洁服肉眼可见的劣质,其他三人有两人居然是老人,另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样子。
他们四个与世隔绝般地在名为“极乐之都”的基底斯最繁荣的广场上,佝偻着身子,遏制着声音,一寸又一寸地清扫着,狂欢过后的狼藉。
“果然啊,建立在所谓奢靡之上的快乐,在看不见的背地里也不过是对其他底层的压榨。”问蝶想到了昨天如梦如幻的狂欢,无奈地说。
“基底斯被称为混乱之都肯定不止这个原因,外城将会告诉我们更多。”阮云碎一反平常地样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工作的四人。
问蝶看着阮云碎明显不悦的表情,耸耸肩:“走吧,去帮帮忙。”
“你……”阮云碎眼底带着犹豫看向问蝶。
“是我想去帮他们,你可不准不去昂,我们可是一队的。”问蝶双手背在脑后,走上去对着还在原地的阮云碎说。
下一秒,杜伽的声音响起。
“你俩干嘛呢?”
问蝶停下脚步,看着站在路边的杜伽,他穿着常服,又是一脸看热闹的不着调表情。
问蝶一愣,昨天没注意,今天这么一看,怎么感觉这个表情在哪里见过。问蝶若有所思地想。
“我们去帮忙。”阮云碎简洁说。
“没必要啊,这是他们的工作。”
“我们想去。”阮云碎重复。
杜伽看着两张带着同样认真表情的脸,脸上一下子绽开笑。
“真是两个好孩子,那我也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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