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明雅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搭理他,她甚至连儿子都不搭理了,钻进厨房好半天不肯出来。
晚上徐东强带着女朋友上门蹭饭,村里就这么几户人家,大伙时不时串串门子感情都挺好。
明雅学习卓然的作风丢了个勺子给儿子自己吃,而后对着徐东强揶揄道:“什么时候结婚?结婚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一定给你封个大红包。”
徐东强喝了酒,脸上有点红:“那敢情好,人来不来没关系,红包到就行了。”
明雅刮了他一眼,眼瞅着卓然也在喝酒,心下顿时咯噔一声。
他酒后的样子她不是没见识过,一上床特喜欢对她动手动脚,她力气没他大也拦不住……
于是她刚想劝,却瞥到外公笑得皱纹全出来的脸,想了想,悻悻的收回手。
可她坐了一会儿转念一想,既然无法阻止,倒不如把他灌醉了,等他醉得迷迷糊糊,找不着北的时候,估计就没那份力气造次了。
卓然敬了老爷子一杯,刚放下瓷杯一旁的明雅便给他满上,这一来一往间连老爷子都瞧出了点端倪。
“明雅,你这样就对了,跟然子好好过。”
明雅笑笑,盯着卓然的酒杯,只要一空便立即给满上。
卓然好脾气的给在坐的几人都敬了一遍酒,眼看着一旁跟小丫鬟似的方明雅,清冷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果不其然,就算是铁打的人这么灌下去也该醉了,回去之前徐东强帮忙把一身酒气的卓然搬回房。
“方明雅,你刚才怎么不劝劝,一会喝坏了怎么办?”他嘴里絮絮叨叨的把人摆在床上,拍拍手说,“我先回去了。”
明雅“喔”的一声把他送走,而后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她抿抿唇,径自去收拾起自己跟儿子。
夜里风大,她照例跟儿子在浴室里洗了个澡,而后抱着软绵绵的小家伙回到房间。
听着床上那人的呼吸声,她想起他的洁癖,忍不住凑过去推了推他的手:“你要不要起来洗洗?”
他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醉意浓浓的迎向她:“你帮我洗吗?”
明雅脸一沉,退开两步决定任他自生自灭。
而凝视着他嘴迷糊的模样,她在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至少今晚她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随着白炽灯被关上,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明雅侧身睡在外侧,摸了摸儿子她放心的闭上眼,殊不知就在她完全放下戒心的刹那,男人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他目光清明,不带半丝醉意,安静的盯了她半晌不由得在心中叹气。
她的心思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只不过是不愿点破罢了。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来,朦朦胧胧的将屋内营造出一派温馨祥和的氛围。
可尽管如此,他内心却欣悦不起来。
她习惯性的背对着他,哪怕已经熟睡,依然对他竖着一道防线,似乎在拒绝他这个人,甚至与他相关的一切。
他在黑暗中又看了她许久,目光隐含深意,而在下一秒他动了,轻手轻脚的把儿子抱进角落,自己则躺过来,伸出一只手将她抱进怀里。
动作不大,他并没有把她弄醒,只是把头埋入她的脖颈里,疯狂的汲取着她的气息。
半夜,明雅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正被一条蟒蛇缠着,狰狞的蛇身在她身上滑动,勒得她险些窒息,最后她在一声惊喘中清醒,才发现他的手臂正缠在自己身上。
她的背脊贴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皮肉还听到两人的心跳。
“你发什么酒疯?!”她小声的骂道,却发现手脚早已经被他的四肢牢牢桎梏了,也难怪她方才会有窒息的感觉。
“小声点,晓渔会被你吵醒。”他气息极重的在她耳边喘息。
惊觉到他越发放肆的举措,明雅低声喊道:“住手,你疯了吗?!”
居然想当着儿子的面……
卓然气息紊乱:“明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之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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