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军医向我行礼。为首的军医向我行礼:“夫人,将军劳累过度,已无大碍。”
“我知道了,你们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说。
军医端详我片刻说:“夫人脸色也不好,还要多调养才好。”
“我没事,你们走吧。”我点点头。
送走军医,我进了门,坐在陈弈床边,就这么坐着。
“夫人,你也去休息吧。养胎要紧。”银环劝我。
“还是我说的对吧,银环。他就是劳累过度。”我洋洋得意。
银环翻了个白眼说:“夫人啊,你夫君病了,你还笑得出来。”
“他又没事。你还说我。真是的。唉……去休息吧,我不在这惹人嫌了。”我起身刚要走,就听陈弈叫我。
“灼儿,你坐一会儿。”陈弈拉住我。
“啊?不了吧。”我推脱。这家伙不是假装昏倒骗我的吧。
银环这丫头赶紧跑了。
“过来……”他坐起身虚弱的靠在我身上。
“好好好。”我也不难为他,任他随心所欲。病人嘛,要让着点。
“你怎可献身他人……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他说这一句话要用上全身的力气。
“别说了,休息吧,等病好再说。”我也只好好言相劝,不敢说重半分就怕给他送走。
“不许走。”他抱着我不撒手。我推开他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不走,不走。”我跟哄孩子一样说。
推来推去,快一个时辰,他就是不休息也不放开我,我也只好由着他抱着,与他躺在床上。
第二天等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枕边人,打了鸡血一样,活蹦乱跳的穿上战服。
“陈弈,你发什么神经啊!”我被他吵得气骂道。
“行军不能延误,即刻启程,夫人若是跟不上就请回吧。”他早没了昨天病怏怏的样子,神气得很。
“早早晚晚我会被你折腾死。”我满身怨气的穿起衣服。
“打仗自然是折腾的,夫人不习惯就回府吧。”他一句一个赶我回去的。
我也懒得和他辩论什么,倒是有个疑问:“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了?我看秋回装的很像啊。”
“怎么知道的?我还认不出来你吗?本想回府道别,没想到夫人早就随粮草上路了。”他的话带着怒意。
“我还以为你偷摸摸走了。”我说。
“走吧,你不是想回江南吗?”他牵起我的手:“我们打回去。”
“想开了,不赶我走了?”我问。他的小嘴怎么跟抹了蜜一样?
“你有腿有脚该走的时候我拦都拦不住,还轮得到我赶你吗?”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我总觉得他是憋着暗火呢,等找个良辰节日给我来个大的。
不出一周,我和陈弈便到达了前线战场。这已是北方的腹地,离首都凌城可不远了。若是失守恐怕叛军占领京城指日可待了。
陈弈站在城楼上指着几里外驻扎的营地问我:“夫人知道前方是谁的军队吗?”
“是南黎瑾的。”我脱口而出。不想见的人总会在机缘巧合之下相见,相见的却总算见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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