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在做噩梦,他在呼唤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女生的名字——琳。我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饲养我的白毛有着我不知道的人生,跟他自己深藏的痛楚。跟一无所有的我不同,他曾有什么珍重的人。
……是的,我一无所有了。父母死了,鼬叛逃了,大蛇丸跟兜师兄也离开木叶,只有我一个留在荒芜的原野之上,连哭泣都忘记了去。那一片原野之中只插着一个稻草人,要是连他也倒了我该怎么着?我已经一无所有。
“卡卡西。”
我对他说,罕有的认真叫着他的名字。
明明他是长辈来着,我却一直不愿用敬语称呼他,总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揣在怀里的东西就会悄声无息的没有了。
“你还有我。”
我得用一双手才能握住他的一只手,随着年龄增加,身高挺拔,从未想过自己的手还是这样的小。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却还有我。”
我呢喃的哭诉着,这一点都不公平。我明明一无所有,只能从你这里偷来半片遮挡风雨的屏障;你却从未曾将我当做壁垒。
他微微皱眉,似乎依然陷身于噩梦之中。
我绝望的想自己最终什么都做不到,甚至拉不住稻草人的手。
“鸣人跟自来也前辈去找纲手大人,他们都很乐观,可是我没有一点信心。”
宇智波鼬在追捕鸣人,那名青年一直坚持,无论是对是错都会持续到底。哪怕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带着鸣人这个拖油瓶被木叶的S级叛忍穷追猛打,还有什么时间跟机会去寻找纲手大人?
“我知道你是个死心眼的笨蛋,其实一点都不坚强。”
稻草人不是单纯的昏迷罢了。他在承受精神的折磨,时间越久,醒来的希望越渺茫。他跟佐助都等不起。
“我要去找纲手大人了……不;”
我想了想,自己并不晓得在哪里能找到三忍之一纲手。可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我要去见大蛇丸,他一定能找到纲手。”
木叶之战元气大伤的大蛇丸一定会去找纲手治疗,尽管他也知道纲手未必会再将他当做同伴,尤其在他背叛木叶之后。明知如此,依然不肯死心的想试一试,这大概就是曾经的三忍吧。
我找不到纲手,但我能找到兜师兄,我能找到大蛇丸,我毕竟认识了他们这么久,尤其是兜师兄,他的习惯我比他自己还了解。
“再见,稻草人。”
我站起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反抓着我的手。我知道他是在做噩梦,在梦中恐怕一遍遍重复着失去重要之人的不幸,这真是比死亡更为绝望的痛苦。
我想,我再也没力气将宇智波鼬当做我的初恋了,爱一个人除了勇气跟坚持,还要能舍弃。可我再也舍不起。
卡卡西的力气大的吓人,仿佛他还醒着一般。我有点开心也有点害怕了,可是最终确认他依旧在梦里。我一生气,抓起他的胳膊用力咬一口。
令人吃惊的是,他竟然挣扎的睁开眼,用鲜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好像我们是战场上形同陌路的死敌;见我没再动弹,他又终究闭上眼。
我吓得魂飞魄散,却不敢再试图挣开他的手。
我还以为……会被他杀死。
****
旗木卡卡西在做噩梦。
漫长又回旋的梦境,刚刚结束又再度开始。懊悔愤怒与痛苦不断轮回,像咬着自己尾巴的蛇分不清头与尾。
那是对他来说非常遥远的梦境了,在梦中,他的父亲杀死了自己。
看着悬挂在面前的尸体,他有那么一时间的怔忪,无法分辨眼前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死’。
是的,跟战场上被杀死的敌人不同,跟他身边偶尔牺牲的战友不同,在他人生中占了几乎所有地位的男人一瞬间塌陷的景象,令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死’。
他鄙视这个被他称为父亲的男人,因为他恐惧于接受这样庞大的陷落,他怕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死’。
“不要难过,卡卡西,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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