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拉开一侧墙壁大柜的所有柜门,命令道:“你过来,挑一件衣服,换上!不然,你穿着现在这套行人府的衣服,虽然变了脸,但还是会被人认出来的。”瞧着姜嫂犹豫的样子,加重语气说:“你如果不听话,我就在这地底下做了你!从此之后,没有人知道世上还有你这么一个窝囊人!”
姜嫂没有办法,只能胆颤心惊地过去。呵!阿香的衣服真多啊。一侧全是华丽的服装,多是精工细作的,质料柔软,有的薄如蚕翼,有的花纹靓丽,有的简直就如宫廷衣饰,长袍、短褂,不一而足。另一侧,居然是些奇怪的衣服,有男人长袍、车夫短褂、农夫宽裤、洗衣妇的粗衣,等等。
那些华丽精美的服装真诱人哪,姜嫂呆在那里。
阿香有些不耐烦:“还愣着干啥?你进徐成大司马府,当然不是官员互访,而是要装扮成粗人进去。你把那件洗衣妇的灰长袍穿上!”
姜嫂只能换了灰长袍、又按照阿香的要求,穿了一双黑色的木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铜,照照脸,晃晃身子,觉得丑死了。
“你记住!”阿香再发命令,“我叫你小乙嫂,是前街齐小乙家的婆娘。记住了吗?”
姜嫂说不出话来,无言地点头。
阿香带着她走。石室内油灯一灭,洞里便黑乎乎的。姜嫂摸黑跟着,不知转了多少道弯儿,遇到了向上的台阶,推开尽头的一扇门,两人置身在一处院落里。阳光很亮,姜嫂这才知道,此时离她从行人府出逃不过两个时辰,天还大亮着呢!
出了院,外面是街道,姜嫂从来没来过这里,只能跟着阿香,犹如一条小狗跟着主人。转过几道街,在一处墙角,阿香站住了:“你在这儿等着。”阿香瞧瞧她,又加一句话:“如果你敢逃跑,就是逃到天边,我也会抓到你,让你生不如死!”姜嫂没敢回声。
阿香前行。姜嫂贴着墙角往外看,街对面,是一座宽大的宅院,院墙很高。由于是侧面,红色的墙面浑然一体。但在中间的地方,开一道侧门。阿香来到侧门前,敲门,似乎敲得很有规律。不一会儿,侧门开了,阿香进去。
姜嫂等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能再等下去。现在,阿香不在跟前,正好逃走!她一转身,吓了一跳:背后站着一个黑大汉。
“阿香让我领你进院。”
完了,原来阿香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姜嫂没了底气,只能在黑大汉的胁迫下,往前走。
“这院……哪里呀?”为了安定情绪,她随口问了一句。
“大司马徐成大人的宅院。”
天哪!果真是来杀人的,杀的就是吕离的未成亲女人阿美。虽然是情敌,虽然除掉阿美,姜嫂很可能会大愿得偿,但姜嫂也不愿意杀人。她该怎么办呢?
姜嫂觉得没有办法,心里开始流泪。她埋怨自己,怎么如此软弱啊!其实,一开始,银梁接触她,就应该拒绝。现在可倒好,一步步的,越陷越深。她可能要真的成为恶狼了!她不愿意,她应该逃跑,跑得远远的,再也不牵扯这些她佷本应付不了的罪恶勾当!
24、自惭形秽
来到侧门前,门竟然虚掩着,一推就开。进去,斜对着一条长走廊,曲曲弯弯的,两侧全是花草树木,站着不少士兵,都手执长戈,非常警惕。奇怪的是,他们明明看见黑大汉与姜嫂进来,却并不理会。姜嫂猜测,这黑大汉与徐成府里的守卫,一定非常熟悉。
看来,阿香确实一切都计划好了,自己无可奈何地成为杀人帮凶了,这是一辈子的罪恶,永远洗不清的。
姜嫂心里恐怖到冰点。
走过曲廊,是一座大的房屋。门开着,屋里传出优美的琴声。黑大汉在屋门前停住,很有礼貌地说:“主人,新招的厨娘,小乙嫂带到。”
啥?黑大汉称里面的人为“主人”,难道是大司马本人吗?
屋里,琴声仍旧,没有回音。
黑大汉转身说:“小乙嫂,你进屋,候着吧!”
姜嫂进屋。屋子宽大,一个女子背对她而坐,正在抚琴,身边立着一个侍女。两侧都有边门,木质花格,轻纱覆盖。边门旁还有矮桌、茶具。再没有其他人,显然这所谓的“主人”,就是抚琴的女子。
女子只是抚琴,不理姜嫂,姜嫂只得站立。看她背影,黑发如丝,盘卷在顶,上面结着一个花色丝巾,身穿彩袍,身段优美。难道这就是阿美?
她身边的侍女,也颇有姿色,穿着绿白相间的长衣,笑微微的。
黑大汉再度进来,向抚琴女子报告:“主人,吕离大人来访!”姜嫂浑身一抖,急忙想出屋。扤琴女子恰好停止抚琴,回过身来,微微一笑:“小乙嫂,你暂且待着,我好问话。”
姜嫂呆住了。这抚琴女子,真真是绝代佳人!正当妙龄,面白如玉,相貌端庄,那张脸就如雕刻而成,线条清晰,每一部位都显出恰到好处的柔和;一双大眼睛似乎掩映在青山绿水中的深湖,清亮、幽静、娴雅,又似乎会说话,每笑都带出万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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