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黑。”丘星河懒洋洋地说。
“等天黑?天黑后,妖术的威力倍增,困难增加十倍呢!”
“她们人多,大白天强攻,你受得了?”
“但晚上妖术……”
“我不怕……。”
“但我怕呀!”姑娘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她的确对所谓的妖术心中害怕。
“你不要进去,在外面看风色。”
姑娘默然,久久突然幽幽一叹。
“你叹什么?”丘星河感觉出她情绪的低潮:“那是我和她的恩恩怨怨,你实在犯不着烦心。”
“见了她,你到底有何打算?”
“烦人。”丘星河的确感到心乱。
“拔剑一剑杀了她?”
“你烦不烦呀?”丘星河烦躁地叫。
“她那样待你,你仍然不能忘情?”杨姑娘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也许,前世你们相互亏欠……”
“你不要乱下评语。”丘星河的口气一软:“我不否认难以或忘她美好的形象,但与情无关。”
“那又为了什么?”姑娘毫不放松追问。
“也许、不希望她继续助无传俦士为恶,不希望她在暗中继续戕害其他的人。这些日子以来,无传俦士在明里招摇她在暗处锄诛九华山庄的异己和仇家,残害不少局外无辜,我希望在她掀起更大风暴之前,阻止她的进一步暴行。”
“是吗?”姑娘用怀疑与讽刺的语气反问。
丘星河心中明白,他说的这些话言不由衷。
也许、真的他与姜秋华,前生相互有所亏欠吧!姜秋华那样绝情地对待他、他依然无法硬下心肠回报,迄今仍拿不定工意以牙还牙。
内心中,他希望保持姜秋华给予他的美好第一印象,那印象依然强烈,依然具有让他无法加以报复的魔力。
这种现象,很难用常情来衡量他的行为是否正常。
所发生的事故,本来就不正常。
也许,这就是佛家所谓缘起缘灭,情无恒常吧!
“不要管我的事。”丘星河不胜烦恼,不想再暴露内心软弱的一面:“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该怎么做。哦!你似乎真有不少神秘的人手策应,为何却没有人暗中跟在你左近行动?”
“他们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事,该怎么做。”姑娘学他的口吻十分酷肖:“我也不要他们管我的事。真要发生事故,即使人在左近,也来不及策应,有所倚仗,反而会大意倍增凶险。”
“说得也是。”丘星河有意转变话题:“知道有人在左近照顾策应,心中已有依赖,常会大意误事。不过,能有众多人手君策群力,发出整体力量表现强大气势,办事容易得多。”
“人多麻烦也多,顾忌也多。”
“所以,你不是一个可以领导众多人手的女强人。”丘星开河整衣而起:“不必再像呆瓜一样监视了,看来,这些人不至于撤走,今晚将在这座小村庄歇息,咱们去找食物晚膳,晚上再来。”
“我才不要做女强人、女霸主。”姑娘也站起欣然说:“领导一大群牛鬼蛇神,是十分吃力不讨好的困难事。我知道何处可以找到食物,走啊!”
姜秋华在村中坐镇,等候好消息传来,等得好心焦,一直没有人返报,在村外警戒的人,也没听到埋伏区有任何可疑的声息传来。
“也许,姓丘的放弃跟踪了,所以半途折返,不再跟来啦!”侍女小芬在旁侍候茶水,信口提出己见:“或者他已经发现埋伏,知道情势不利而退走了。”
“我知道他是很有耐心的,我担心他从另一方面绕过来,那就得大费式夫了。”姜秋华有点不安,自以为丘星河有相当了解:“他出乎意外的精明,将来如果不早些解决他,他将是咱们的心腹大患。”
“小姐对他是有点过份了,也难怪他紧蹑不舍。”另一侍女小芳说:“小婢认为,他已经知道咱们人多势众,接近的机会不多,必定回城去找梁少庄主,小姐在这里等他,也许有点失策。”
“梁少庄主那边人更多,他知道情势不利,不会再前往冒险的,他的目标在我。”姜秋华信心十足地说:“所以,只有我才有机会解决他。”
“但愿如此。”小芬却不同意:“梁少庄主那边的人,没有人能阻止他缠住他,天黑之后,人多没有用,身手超绝就不怕人多。小婢认为,不宜在此守株待兔,假使他真去找梁少庄主,小姐一点也帮不上忙。”
“唔!确是可虑。”姜秋华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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