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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1页）

&esp;&esp;虽然他刚刚撂了狠话，但牛大顺再怎么说也是有愧的亲哥哥，说起来还是他大舅子，只要不做的太过分，那么他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esp;&esp;“嗯。”有愧小声应道，她像小猫一样在何愈胸前缩成一团。

&esp;&esp;何愈的手轻拍有愧的背，说：“家里的那个丫头。”

&esp;&esp;有愧：“红苑？”

&esp;&esp;“嗯，”何愈点头道，“过完年找个机会把她给送走吧。”

&esp;&esp;有愧问：“为什么？”

&esp;&esp;何愈说：“她都到成亲的年龄了，我们不能这么耽误别人，给她找们亲事，然后再给爹买几个机灵点的小厮伺候着。”

&esp;&esp;“还是夫君想得周到。”有愧笑眯眯地说。

&esp;&esp;他这话不过是骗有愧的，他的确要把红苑给弄走，但不是因为这个。有愧年纪小，也没什么戒心，看不出红苑的心眼，但他眼睛是跟明镜似的清楚。他知道红苑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当他只是一个小瘸子的时候，不会有人会打他这个主意，而现在他不过是混上一官半职，她们便像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涌了上来。

&esp;&esp;何愈笑笑，牵起有愧的小手，吹熄灯火，一同回屋休息。柳稍悬一轮圆月，照尽地上人，满腹愁思。

&esp;&esp;

&esp;&esp;初潮

&esp;&esp;这天夜里，有愧睡得不安稳。

&esp;&esp;她腹部一阵一阵绞痛，这种感觉又不像是平时吃坏了肚子的难受，而是另一种肿胀的疼痛。

&esp;&esp;她时睡时醒，一会儿梦见自己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那个房间好像是悬在半空之中，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颊和指尖，她看见自己的手指翻开一册书卷，然后上面出现古怪的文字，这些字她并不认识。

&esp;&esp;然后下一个瞬间，她便到了另一个地方，那是她小时候。她走在结冰的湖面上，然后湖面突然裂开了一个洞，她看向那个洞，而那个洞好像也在看她，似乎要把她给吸进去了。

&esp;&esp;到了后半夜，她硬生生地被痛醒了过来。她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身上的睡裙也被汗水打湿，她将身体缩成一团，肚子下半部分好像有锥子在绞她的肉。

&esp;&esp;屋里没有人，她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缓缓从床上起来，她伸手摸了一下身边的床单，床单一片冰凉，没有人动过。

&esp;&esp;今天已经这么晚了，何愈还没有回来。

&esp;&esp;有愧从床上下来，两脚着地却像踩在棉花上无力，轻飘飘的。她拖着软绵绵的两条腿，起身披上一件外衣，然后推门出去。

&esp;&esp;冬日深夜的院落安静极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有愧挑着灯，沿着长廊，缓缓向灶房走去。

&esp;&esp;在转角处，有愧听见一阵怪异的声响。

&esp;&esp;像是春天野猫的在叫，又像是一个女人在痛苦地呻|吟，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esp;&esp;这两种古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有愧的心顿时跳得飞快。

&esp;&esp;在她遥远的记忆里，好像就有这种声音。

&esp;&esp;从他父母的床塌上隐隐约约的传出来，然后她瞪大眼睛，看着墙壁上被灯火投射出来的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esp;&esp;她发软的双腿开始向那件房间走去，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那一面用纸糊的窗户什么也没阻隔开，她就像站在那间房间里。

&esp;&esp;这个声音蛊惑着她走近，她伸出一根手指，将那薄薄的纸窗戳出一个洞来，透个那小小的缝隙，她看见屋里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

&esp;&esp;他们拥抱在一起，那姿势和形态和画图上的画幅一模一样。

&esp;&esp;这时有愧才明白原来她一直都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esp;&esp;她的心跳得飞快，继续偷窥着，她看见一个女人半坐在床上，她的发髻半散半束，一缕碎发垂在肩上，跟随着身体摇曳着，她的纤长的脖颈和一对微凸的锁骨连在一起，露出两碗微微下陷的窝，身体往后弯曲，弓成一条美妙的弧度，两条修长的半跪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然后前后挪动着。

&esp;&esp;下面的那个男人有愧看不见脸，只能看见两条黝黑的大腿，大腿上的肉已经萎缩了，像是骨头上包了一层松松垮垮的皮。两条腿跟着向往顶，然后猛烈痉挛几下，不再动弹。

&esp;&esp;女人昂起头，她的脸庞被火光照亮。

&esp;&esp;有愧看清楚了，她惊愕地用手捂住了嘴。

&esp;&esp;“谁？”

&esp;&esp;红苑慌忙从床上翻身下来，手忙脚乱地抓起了地上散落的一件衣服，将她的身体包裹起来，拉开一条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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