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照做了。她可以对其他人狠辣无情,卑劣的彻底。但面对爱人,她怯懦了,不敢说实话,只能带着对他的愧疚和欺骗继续隐瞒下去,连带着对这个孩子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那孩子偶然间听到了自己和老管家的对话,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自己对她生父的所作所为。
十三岁那年便离家从军,若不是圣上下旨命她回京,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更不会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那又如何,她自出生便冠以元姓,享受着庆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利用这个显赫的门庭立足于世,即便再恨,再怨,她也挣脱不了。
毕竟,庆国公府还是要有人传承下去的。尽管再不如意,庆国公爷明白自己没有其他选择了。
元芷同元培瑾一同离开国公府,坚持送他回府再回军中。
面对元培瑾,元芷的态度温和了许多,“看你神色有些疲倦,别太操劳。若是缺银两,只管差人和我说便是。”
元培瑾笑道:“阿姊说得哪里话,出阁时母亲备的嫁妆就已经够我安然度日了,您又添置了不少,再加上她……她留下的,我手里的钱只怕是够挥霍几辈子的了。”
一想起扶桑,元培瑾的语气便落寞了许多。
元芷十分不愿见到他这副模样,刚想伸手安抚他,又攥着拳头收了回来,“她既已离开,你又何必这样念念不忘,说不定她早就一个人自顾自逍遥自在去了。既然能放下一次,何苦这次就不行了?”
元培瑾摇头,“不一样的。”
“有何不一样!一个身居高位却护不住一人,另一个只怕是还不如前一个!”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叫旁人听了,也有她受的。
见元芷如此激动,元培瑾伸出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阿姊,多说无益。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那个人,你便懂了。”
元芷垂眸不语,将翻滚的情绪悉数压在炽热的心口中。
刚到晏府门口,姐弟俩就遇上了牵着马迎面而来的副将,在看到元培瑾的时候,眼珠子恨不能贴在他身上,像中了邪一样,“元小弟真是…只怕神仙见了都得自惭形秽。”
元芷狠狠瞪了副将一眼,警告她收起这副轻浮作态。
元培瑾有礼道:“姜阿姊安好。”
姜副将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好,好,好,本想到国公府寻将军,却有幸得见元小弟,这真是天赐良缘。”
元芷狠狠踹了副将一脚,“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就少卖弄,坏了阿瑾的名声,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姜副将一向口无遮拦,“开个玩笑,我错了还不行。元公子,得罪了。”
元培瑾礼貌又疏离道:“无事。”
这时,医馆一药童飞奔过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夫、夫、夫、夫、郎,出、出、出、出…”
姜副将听着着急,“店里出事了?有人闹事砸场子?”
药童摇头,“谷主,谷主…”
元培瑾立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谷主回来了是不是?”
药童点头。
喜从天降,来得太突然,元培瑾呆愣在原地许久未缓过神,直到姜副将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元培瑾才回过神。
姜副将有些疑惑,“诶?我和将军路过冀州的时候看到——”
话未说完就被元芷打断,“天底下样貌相似之人不在少数,我陪你去看看再说。”
位于西市和东市交界地带的医馆
扶桑进京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个客栈落脚,然后找一份短工安顿下来,毕竟京城的物价不比丰邬县,一百两银子花不了多长时间。
不知为何,扶桑对这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尤其走到这家医馆时,她鬼使神差进去了。
里面的伙计们见了她皆直了眼,问了她姓甚名谁后开始“考校”她,专挑疑难杂症,尽是些刁钻的问题。
最后,那帮伙计们对视一眼,决定拿出杀手锏:扶桑之前遗留在研究室的各种形状怪异的琉璃管子和不知名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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