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仰说。
“你喝多了吗?”
谢珉问。
“喝了,”隋仰低声回答,“不过不多。”
“今天去见了公司的一位老客户,我到垣港的第一笔大合同是他跟我签的。他难得来垣港能空出私人行程,所以我去接他,接待一下,”隋仰说得很详细,语气自然,“我其实不是经常出去喝酒,也不怎么喝多。”
谢珉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名字,不过没有问出口,毕竟也不是很希望隋仰知道他还在关心。
隋仰关了壁灯,房中变得暗极了。谢珉在黑暗里看隋仰,隋仰碰碰他的兔子脸,说:“晚安。”
“晚安。”
谢珉说。
过了几分钟,谢珉没睡着,听见隋仰又叫他:“谢珉。你睡着了吗?”
谢珉说“没睡”,问他“怎么了”。
隋仰便突然说:“离我生日只剩三天了。”
“你觉得你还可以在垣港留三天吗?”
隋仰问他。
隋仰的声音平静至极,让谢珉觉得他应该只是无聊,睡不着所以才要聊天。
谢珉诚实地对他说:“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很想回去?”
谢珉发觉不知什么时候,隋仰靠到了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地方,离谢珉或许不到五公分。因为谢珉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喝了酒,所以比平时沉重少许。
喝了酒的隋仰比平时难缠,没有马上听到谢珉的回答,就开始追问:“是不是?”
“我不知道,”谢珉补充,“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还是很痛。”
“如果很痛,你可以再回来做我家里的小兔子。”
隋仰靠近他。
有什么东西碰到谢珉的兔脸,又移走了,大概是隋仰的手指。
“也不可能一直做乐高兔子,”谢珉诚实地说,“不过在你家挺好的,谢谢你。”
他在垣港更多是忐忑,不能说完全不开心。
相比起在真正谢珉身体当中,日复一日的机械工作,好像做一只垣港隋仰家里的小兔子好像还更有意思一点。
但他不是小孩子了,人生要继续,不能依靠别人生活,逃避也没有用。
隋仰沉默了一小会儿,对他说:“谢珉,你明天替我挑个蛋糕怎么样?”
“啊?”
谢珉不知道隋仰思维为什么变得跳跃。
实际上,谢珉并不是很想,因为比起挑蛋糕和陪伴生日,谢珉认为还是普普通通地选件礼物送给隋仰比较单纯,再说蛋糕好像也没什么好挑的。
不过隋仰毕竟马上要做寿星,他便一口答应:“可以啊。”
“你现在喜欢什么样的?”
谢珉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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