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清知道她看不见,但还是笑了笑,语气自然且表情自然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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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顾不上整理,陪着队友,提前去外省录制综艺。
为期一周的综艺。
电话也不接,是有多不想看见她了?
怎么办……
苏千清稍稍呼吸就觉顿顿的痛,控制不住的心慌,无力感比任何情绪都让人难以忍受。
她心里闷,发泄般一拳砸在墙上。
不巧,客厅的那面墙装饰着坑坑洼洼的白色和黄色的岩石,表面粗糙,轻而易举划破她手掌外侧的皮肉。
整个右手拳面顿时皮肉外翻,一片鲜血淋漓的凹凸不平,就像被挫刀磨过般。
苏千清低头,微微摊开手,放到眼前看。
四指关节处伤得最厉害,血肉模糊。
弯曲起来仿佛能看见森森白骨,血顿了顿,一丝丝往外流出来,转眼满是血。
滴到地板上。
应该是很痛的。
苏千清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面无表情,就像隔着屏幕看电视里沾满血浆的别人的手。竟没觉得怎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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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什么都不用做,时间就对他失去了意义。
苏千清在客厅的沙发上从早坐到晚,她想要打起精神,追去外省做点什么事情。但没精打采,四肢跟灌了铅般沉重,摸摸额头,发现烧得滚烫滚烫。
白痴,冲什么冷水澡。
苏千清无声地扬唇笑笑,看着霞光微敛,手上的伤口早就止血,消沉也消沉够了。她站起身,走到卧室准备去睡觉。
思绪清晰地想,睡一觉病就好了,然后买机票,天涯海角也不是不能追过去。
吵架而已。陶星雨心软,只要她站在她面前撒个娇示个弱,就一定能和好。
苏千清想的没错,只是错在对自己的身体太自信。
翌日天亮,她不但没有退烧,反而烧得更加严重了,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
勉强坐起来,苏千清判断出来自己需要去医院。手边就有手机,只要拨出去,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都会在半小时之内赶过来送她去医院。
但她不敢拨。
不敢让亲近的人知道,自己待在陶星雨的身边却成这幅狼狈模样。怕给陶星雨留不好的印象。
苏千清直直地靠在床板上,头无力地垂着。
朝阳初升的光芒黯淡,周围无声无息。
心里难受,生理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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