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啪地就把电话挂了。
李识宜瞪着眼,心想这人还有理了,刚把手机放下又一顿——
谭承竟然还杀了个回马枪。
电话接起,只听他咬牙道:“老子是给你钱给你车了,怎么,又碍你眼了是吧。行,从今天开始我消失,你他妈看谁顺眼就跟谁好去,老子保证再也不干涉你!”
简直莫名其妙。
李识宜一口气上不来,脸皮发热,头皮微扯:“……你喊什么,别跟条疯狗似的行不行。”
“我他妈乐意!李识宜你听好了,以后再求你一个字我不姓谭!”
嘟——嘟——
再度挂断。
李识宜紧皱眉心,板着脸转身坐下,胃里像胀了气一样鼓囊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半晌气促不匀。
全世界、全人类、上下五千年加起来,也就谭承有这个本事,能几句话把他气成这样。
谭承他凭什么?
李识宜撑着额头,越想想觉得窝火,偏偏又不想再打去跟他胡搅蛮缠,只能忍耐下来,自行消化这股无名火。
接下来好几天,每回经过门口李识宜都会一阵糟心。那辆本田就像个炸弹一样扎在路边,上面刻着谭承两个字,让人想上去踹两脚。
周末小徐又来了,这回倒是住在酒店,不过早上九点准时来他家打卡。
“宜哥早!”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识宜没法赶她走,只能打开门,“请进。”
“吃早饭了吗,我从酒店带了好多吃的,要不要一起尝尝。”
“不用了,你吃吧。”
在她来之前李识宜在玩单机游戏,还是原来的那款。她来以后李识宜就靠墙而坐,给祝炀炀发消息了解近况。
对于他待人的冷淡,小徐多多少少也有所体会了,不会像最开始那么不适应。她边喝粥边问:“这周没什么可疑的人接近你吧宜哥。”
“没有。”
“那电话呢,有人打电话骚扰你吗。”
李识宜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手机不是在你们谭总的监控之下么,有没有人给我打电话他应该很清楚。”
“咳咳,”小徐一脸尴尬,“这个我不是很了解。”
李识宜顿了顿,平声问:“那他呢。”
“什么?”
“他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你的意思是……”
李识宜撇开脸:“我是说邢天羽。”
小徐愣了下,变得有些严肃:“听说快了,谭总有他的部署。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所有证据谭总都是亲自经手,没有假手他人。”
“提醒他当心。”
“这不是他当心就有用的。这事我们董事长强烈反对,让他别赶尽杀绝,否则很可能招来对方穷凶极恶的报复。但谭总也很坚持,父子俩正较着劲儿呢。”
李识宜听完沉默良久。
他不认为谭承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之前他也没有深想这件事的代价,只是想当然地认为,一切都是邢天羽罪有应得。就算邢天羽要实施穷凶极恶的报复,那也应该是冲他来,而不是冲谭承。
他拿起手机拨给谭承,结果一直是忙线。
小徐在一旁抓耳挠腮,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她说:“不应该啊,来之前我们还通过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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