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吉还没有要停的意思。林依典也从之前的信口胡诌转化为人参公鸡。
“十年生死两茫茫。”
“百年拉屎不通畅。”
“风萧萧兮易水寒。”
“一说起来就没完。”
“偷鸡不成蚀把米。”
“谁说谁是大傻b。”
可曲吉还是继续:“问君能有几多愁?”
林依典终于忍无可忍:“恰似一拳锤爆你狗头!”
曲吉并没有因林依典的无礼而生气。
面对林依典的亵渎经典,信口雌黄,他反而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好像自己长久待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突然照进一丝光明,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新鲜了起来。
虽然林依典对的诗讲究不了格律,也别提什么意境,但充满着生活气息。
他拿起一颗葡萄,饶有兴致地放入口中。
——
杜金呈昏昏沉沉,他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抱着。
而自己的手正轻轻抓着那人锁骨下的软肉。
杜金呈将涣散的目光聚集起来,他发现面前这人穿着抹胸,是女人打扮。
他吓了一跳,赶忙用手去推,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是小小短短的,如幼童一般。
对面那人似是被他吵醒,不耐烦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嘟囔道:“小宝,别闹。”
然后又咂巴着嘴,睡了过去。
杜金呈感觉身体自臀部、那人手覆盖的地方产生细细的战栗,然后绵延至四肢,他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那是,林依典的声音……
面前的人似是感受到了他的颤动,误将震悚理解为寒冷,便将他往自己的怀里贴了贴,用手箍得更紧了。
他们贴得那样近,都能感觉到她胸腔的起伏,像拂晓时分萦绕着薄雾的山脉。
听得见她的呼吸在他头顶盘旋,绵长而均匀。
她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到他身上,杜金呈只觉那太阳已从山峦上升起,穿透云层,将天地都笼在绯红之中。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依偎在母亲的怀中。母亲常常轻拍着他的背哄她入睡。
但是慢慢地,母亲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也不再允许他亲近。
有些时候他想向母亲索一个拥抱或是一句安慰,但总被母亲呵斥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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