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佐奇看了一分钟后,后退一点,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那孩子赢定了。”
&esp;&esp;绯衣男子长长地“哦”了一声,“是么?我看碎雪快刀还颇有余力呢。那孩子的力量显然不足以和对手抗衡。”
&esp;&esp;“可你没看到那孩子的手腕灵活得像是猴子的爪子一样么?就算他在力气上无法和他的对手抗衡,但是,只要他现在把战斗距离拉开……”佐奇眯眼估算,用手比了比,“不多,只要再拉开五十公分的距离,对手的短剑就无法攻击到他。无法击中目标的攻击,再有力又有什么用呢?”
&esp;&esp;“可是……”绯衣男子还要说什么,就看到那孩子突然把手中的双剑剑柄倒转用力一碰,再向左腰侧一插——
&esp;&esp;较短的那支剑被插回了他腰侧挂着的剑鞘里!
&esp;&esp;观众们一阵齐齐的抽气,在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将武器入鞘?!
&esp;&esp;可是他们立刻明白了!
&esp;&esp;较长的那柄剑的剑柄套在短剑剑柄中,现在纤瘦斗士握着刀鞘,手中的武器已经变成了手柄长达五十公分的短矛,或者说,是一把护手超长的大太刀。既可以像长柄长刀那样砍,也可以像刀剑那样刺。
&esp;&esp;他双手翻转,手中合一的刀闪动冰冷的寒芒,刀刃由上而下气势如虹,灯光在快速移动的刀尖上射出一条虹芒。
&esp;&esp;“刺啦——”
&esp;&esp;思诺的头盔被砍成了两半,滚落在看台上。
&esp;&esp;“重击——”
&esp;&esp;在思诺急速后退时,纤瘦斗士向他急冲加速,再高高跳起,手中的大刀自上而下直劈下来。
&esp;&esp;思诺不敢直撄其锋,只好再次快速后跳着向后退,那身材纤细的斗士快要落地时半蹲着收势,刚一落地就将手中的大刀一横,几乎贴着地面横扫向思诺的双脚。
&esp;&esp;思诺急忙再起跳起,但他没有再后退,而是挑起之后借势猱身下扑,手中的匕首分别瞄准对手的喉头和小腹狠狠刺去。
&esp;&esp;这几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假如思诺能够刺中对手,也势必被对手砍断双脚,他以攻代守,赌定他的对手必须先后退一步,以赢得一个稍微喘息的机会。
&esp;&esp;可没想到,那不起眼的斗士竟然异常凶悍!他不仅没退,左手握刀,右手撑在地上用力一按地面助力,半蹲着就弹跳起来,向思诺撞去!
&esp;&esp;思诺双臂一张,干脆将两手的匕首相对,直刺对手的两个太阳穴。
&esp;&esp;可他再想不到,他的对手在匕首眼看就要刺到自己的头盔时突然向右拧了一下腰!他扭转过来,身体像从腰部分成了两部分那样,上半截转过了大约七十五度,腰腹以下向下弯曲,手中的大刀随着腰肢拧动直竖起来,刀锋直指向思诺的腹部。
&esp;&esp;思诺在这一刻闭上了眼睛。刚才他腾身而起,此时身体正向下扑,大概会刚刚好撞在对手的刀锋上,像肉串一样被串起来。
&esp;&esp;完了。
&esp;&esp;他一瞬间万念俱灰。
&esp;&esp;但他想象中的疼痛并没发生。
&esp;&esp;思诺睁开眼睛,看到了他的对手手中仍然举着大刀,刀锋离他的喉咙极近,只要他呼吸略粗重些就会碰到冰冷的刀刃,那孩子也大口喘着气,以一种奇特的姿势半躺半坐在地上,双腿折着,两膝分开,上身向后倾斜着,头几乎碰到地面,手臂却举得笔直,纹丝不动指着他的喉咙。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的惊恐并不少于他,甚至,还有一些担心。
&esp;&esp;思诺愣了很短暂的一下,这种姿势他只在腰肢极为柔软的舞娘跳舞时见过,此时出现在生死一念之间的战台上实在太突兀了。
&esp;&esp;然后他立刻想到,这个浅墓队的斗士,确实是个女人。
&esp;&esp;他丢掉手里的匕首,高举双手。
&esp;&esp;“黑葬队弃械认输!浅墓队擂台赛得到一分!”裁判大声宣布。
&esp;&esp;平时若是出现一方弃械认输的场面,赛场会被嘘声淹没,通常后面会紧跟着一场投票判决,但是今天的观众们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他们大声吹着口哨喝彩,热烈地鼓着掌。
&esp;&esp;大屏幕上反复回播着刚才两名斗士和死亡只差一线的精彩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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