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从头到尾她的目的就只有这么一个,过程里守不守信,结果上是生是死,她都不是太在意的。
若是非要等到那个不知时间的结束才行的话,她母亲的日子怕是会不够的。
如果足够幸运,齐沈懿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带着母亲离开咸京,然后找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完余生。
她一生别无他求,真的,什么都不求,所以她不拜佛,不信道,不依靠,更也不寻找。
正好,这场戏打从一开始,就直接注定了她齐沈懿和李铎之间就只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夜很深了,齐沈懿跪在家祠里,崴伤的脚踝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
她犯着困,迷迷糊糊间,她想,等罚跪结束之后,也就是明日卯时,她还要再到母亲那里看两眼才能放心,还有净霜,她也要再去一趟净霜的房间看看净霜才行。
虽然李铎说他已经悄悄派人过来给净霜瞧过了,可齐沈懿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相信李铎这个人——她强迫的压下自己对李铎没来由的信任,她不敢这样放纵自己去与李铎接近——她能感觉出来,李铎虽然看起来混球一样,但实际上这人的心思深沉的犹如一个阅尽风帆的七十岁智者。
时间已过了丑时三刻,齐沈懿垂着头跪在地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立马就睡过去了。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心里却早已经盘算了不知道多少遍日后的打算。
两旁香架子上的油灯光微微弱弱的,入夜之后的家祠多少还是有些瘆人齐沈懿不怕罚跪,就怕被罚夜跪家祠。
小时候曾在家祠里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实在是吓坏了她,以至于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突然,就在齐沈懿最后一起清醒即将进入睡眠时,一颗小石子儿不知从何处掉过来落在了齐沈懿身边。
她被吓得整个身子都猛地一抖,头皮上好一阵发麻,顿时睡意全无,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攥着自己的衣角骤然回头,入眼却看见了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的李铎。
这人身上穿着短打的夜行衣,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灯笼光从头顶落下来,将李铎的表情笼上了一层明暗交错的斑驳。
“你怎么来了?”齐沈懿将李铎上下打量了一遍,她突然有些担心,担心李铎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会大半夜的在尚书府里整什么幺蛾子。
她赶忙说:“这里可是尚书府,巡逻的下人里里外外多的很,仔细你被人当成梁上君子给捉去,然后狠打一顿之后再送官!”
李铎不慌不忙的随意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不甚在意的在手里抛着玩。
闻齐沈懿言,这人单边的嘴角不屑的扬了一下,墨眸深沉,连眼角眉梢都着种说不上来的狷狂与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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