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惊玉难以抉择,谢倾牧替她做了选择,“每个品种的颜色两支,好事成双。”
每种颜色两支,少说有六七种颜色吧,好浪费呀。
不时,谢倾牧满载而归,停稳小舟,怀里抱一把含苞待放的荷花来到明惊玉跟前。
居家服上沾染了露珠和新鲜的泥土,英俊的脸颊上也过了不少泥,温润英俊的脸庞扬着淡淡笑意。
明惊玉看着一向清贵的谢倾牧此时周身都被泥浆,又好笑又动容。
一旁小女佣立马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少夫人,先生,需要花瓶吗?”
明惊玉淡笑道,“麻烦帮我拿两张废报纸来。谢谢。”
“好的,少夫人您稍等,我这就去。”
年轻的小女佣小跑离开,心里暗自腹语。
他们家的这位掌权人看似温润谦逊很好相处,实际寡淡。
好像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怎样都可以。
没想到竟然会帮少夫人去荷花池里摘荷花。
太稀奇了。
少夫人好美,皮肤好好,身材好好,衣品也好好呀。
她可以去跟同事炫耀了,她近距离接触到少夫人了。
少夫人还跟她讲话了,还跟她说谢谢,好有礼貌,一点都不像传闻中那样,有很严重的大小姐脾气。
小女佣离开后,谢倾牧走到明惊玉跟前,还是跟她保持了一小段距离,怕自己身上的泥水,浅色的裙子上,“你刚刚笑什么?”
“你低一下头。”明惊玉还在笑。
“怎么了?”谢倾牧不解,还是配合低头。
明惊玉穿的是一双平底鞋,他不低头,她还真够不着他的头顶。
明惊玉稍稍仰头,从他头顶摘下一片落叶。
谢倾牧瞧明惊玉拿着那片落叶旋着玩儿,他低声一笑。
明惊玉抱一大束包好的荷花,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们有荷花清香,还有晨露的味道,闻了让人心情百倍的好。
谢倾牧牵着她的手,两人慢悠悠地往主楼走去。
两人回到主楼,几位婶娘和老夫人已经起了,谢老夫人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镜似乎在研究什么,很认真。
他们进屋,几位长辈的视线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大伯母先道:“老四,一大清早的你去泥潭里滚了一圈吗?”
二伯母笑了笑,“人家是摘荷花讨好媳妇儿呢。”
四婶婶跟着调侃,“老四,你好意思不,人家给未婚妻送花都是从保加利亚、法国、意大利空运回来,你就送家里不值钱的荷花苞么?窈窈,给他扔了,咱不收。”
明惊玉笑笑不接话,谢老板费了好大得劲才摘回来的荷花,怎么在婶娘们面前一副不值钱。
二伯母嫌弃道,“可不是,还弄了一身泥,脏都脏死啰。荷花上也有泥水,把窈窈的裙子都弄脏了。”
“。。。。。。”谢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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